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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 / 2)

衙门,赌坊一向敬而远之,几个打手面面相觑之后,盛开笑脸:“两位捕快,都是误会,误会。是这小子欠了我们的钱,这规矩,你们也懂的嘛……不过我们可不曾闹出人命来,保证没有给咱们江州府衙惹麻烦。”

申元诚跌跌撞撞从打手中跑出来,捂着嘴的指缝中溢出血来,他嚎哭道:“两位官爷救命,救我啊!我是欠了他们银子,可一早就还清了,他们偏说我还有一千五百两银子没有还……救命啊……哎呦!”

“申公子,是您一年前向赌坊借了一千两银子,一年过去了,您只还了三百两,五百两还是最近才还的,这利滚利您当初也同意,咱们赌坊的帐可清楚得很,就是告到府衙去,官老爷也得给咱们理啊。”

孟俞上前和几个打手交涉。

林禾景抱着刀慢慢欠下身,冷眼看着申元诚:“你骗了我夫君五百两银子?”

申元诚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着林禾景。

捕快、女的。

江州府只有一位女捕快。

周棠错的那位夫人是在衙门里头做什么来着——捕快!

申元诚磕磕巴巴开口:“不、不是,我……”

“说不清吗?那就跟我去府衙慢慢说吧。”

申元诚摇头,慌忙后退:“我、我不去,我没有犯事,不能抓我去府衙!”

然后他就听到他身后有人开口:“没有犯事?欠钱不还……不算犯事吗?”

申元诚梗着脖子朝林禾景:“我是欠周兄的钱,不是欠你的!你、你不能代表周兄。”

然后他便听到了那群打手稀稀拉拉的笑声:“申公子,孟捕快说的是你欠咱们银子呢,跟周公子和林捕快有什么关系?”

虽说这赌场上的帐,闹到衙门去不好看,可府衙这位孟捕快话里的意思……三教九流的,最懂看人脸色了。

“你!你这是报私怨!”申元诚口不择言:“周兄与我乃是好友,你以为你这么做便可以讨他欢心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他只会厌恶你的手段,你也不想想,你一个捕快,他乃知府事之子,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等卑贱身份!”

孟俞皱起眉头,低身去扯他,申元诚尤不住口:“周兄说了,他才不愿意娶你,像你这等粗鲁的人,只会是他敷衍他父亲的借口,你还真把自己当周家夫人了不成!等日后周兄功名了,你这等蠢妇,必是要下堂……哎呀……你轻些,弄疼老子了!”

孟俞急着要让申元诚闭嘴,身侧那群打手们贴心递来一团脏兮兮的布团,也不知是用作什么的,孟俞直接便塞进了申元诚的口中,使他一堆污言秽语化成了哼唧。

孟俞欲上前安慰,可见林禾景漠然神色,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得闷闷一声:“周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林禾景点点头,抬脚踢上申元诚:“走快点,我还得回家吃晚饭呢。”

是得回家吃晚饭。

但没回周府。

仅使人带了一包饼子和一句“要回旧时院中收拾,暂不归”到周府,便真的一夜未归。

不止一夜。

第二夜、第三夜都没有回来。

周棠错在家等得心慌,一拍藤椅扶手,带领两小仆同往府衙。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么?

周棠错哼哼唧唧到了府衙,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寻林禾景说一说。

却——

再次扑了个空。

“阿禾去巡街了。”孟凡鹤有些尴尬,他看着周棠错紧抿起来的唇,试探道:“阿禾是与小公子吵嘴了吗?”

孟家和林禾景的小院相邻,林禾景归家住了几日,他自然是知晓的。

“没有啊……”周棠错皱眉:“禾禾说我同她吵架了吗?”

“啊,哈哈……那倒没有。”

林禾景什么都没有说,只道是心里头有些乱,想在家静静。

他家那小子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可怎么问都不说,逼急了就一句“阿禾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不用管”来应付他。

便也作罢。

周棠错正努力回想着先前与林禾景相处时的情形,愈发迷惑,余光忽瞥见一眼,还未认出是何人,却先觉得眼熟,正眼望过去——

是一个老丈拉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往外走,妇人身后跟着的是一个背已经佝偻的老人,走在最后的那人,是他余光瞥见的那人。

申元诚?

他再看了几眼,虽有些距离,那人脸上也有些伤,但瞧着确是申元诚无误。

周棠错指向他,有些疑惑:“他怎么……”

孟凡鹤瞥了一眼:“小公子认识吗?”

“哦哦、认识……不、不太熟,他怎么在府衙?”

孟凡鹤看着申元诚的方向,有些叹息:“那小公子可记着,千万不要与他再相交了,这种人……唉……当真是害人害己呀。”

见周棠错神色疑惑。

孟凡鹤冲着他招了招手,引他往捕快房里走:“他啊,从前是个秀才,也算是聪慧,爹娘因为早早得了秀才之名,在一众邻里间,很得面子,他若是好好念书,日后得个功名,或者是做些正经事,也算上孝父母,下怜妻儿,可不知怎地,他受人蛊惑,常出入赌坊和勾栏院,个把月便输光了五千两银子,是家中父母不然他被赌坊追打,便变卖部分家产,替他还了帐,本是想着他吸取教训,日后好好做人,可……

可他却依旧戒不了赌,甚至他娘也因他执迷不悟而害了病,他娘去的时候,他在赌场上赌的眼睛都红了,好不容易回了家,倒头便睡,连他娘的棺材都最没送一下……他娘去后,他爹的身子也不太好了,家中里里外外,全靠他那妻子做些活计,可就是这样,他依旧游手好闲,家中一旦有了闲钱,便拿去赌,他爹或者妻子只要敢多说几句,便是非打即骂。

后来他老丈人知道了,上门来要求将女儿领回家,他哭着认错,将妻子哄住了,可没几天原形毕露,又是死性不改,几次三番,他老丈人也不愿与他们来往了。

这一回啊他欠了一家赌坊的钱,被人家告到府衙,我们从中调停说情,赌坊将千余两的帐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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