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
他忽然凑近林禾景:“看你生得也是漂亮,比起那些浓妆的待嫁妇,倒不输半分,我倒不曾试过会功夫的女人,不过没关系,等一会儿,我便……”
他话没有说完,忽然觉得后背痛极,怒而回首,便见了秦娴满面惊慌,他偏头看向后背,瞧得一点金簪插在自己背上,但刺他这人力气十分小,簪子只没他皮肉一点——倒是忘了这个女人!
方才就是她先认出了自己吧,所以才吓得坐到了地上,也正是因为她,那个带着府衙刀的女子才动了手。
他欲挥手打向秦娴,这一恍神的工夫,却被林禾景曲起膝盖顶了他的腹部,顾不得秦娴了!他再压下匕首,想另一手便去砍林禾景,然林禾景却先一步握手成拳,席面而来,拳头打伤他的脸,他立即觉得口中有血腥味道,人也被打开两步,然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林禾景便一把握住了刚才插入他背上的金簪,用力一推——
金簪像是插到了他骨头的缝隙中一边,他半个身子都麻了,甚至不能再动。
他惊恐得看向林禾景,便瞧得她屏气握住匕首,动作麻利的将匕首拔了出来,丢在一旁,血色一下就浸出了她的衣裳。
男子咬牙欲回击,可手摸不到金簪,而林禾景捂着肩走到他面前,毫不留情踢上他,一脚便将他踹翻在地。
“饶了我!饶了我!”男子慌乱:“只要你们饶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你们想要什么,我便可给你们什么!”
秦娴满面泪痕,她盯着林禾景被血浸透的半个肩头,手都在颤抖:“不能饶了他,不能饶了他!是他害得你受伤,他是坏人……”
“我知道我错了,然后我一定不会再犯错,求求你们饶过我,我家还有个儿子,他才五岁大,他没得娘,不能再没了爹,他还需要人照顾的……”
秦娴一愣,眼中聚起同情,声音也跟着消失。
林禾景方才一战,已是力竭,再加之肩上的伤,痛得有些没力气,然她依旧撑着,拿了长绳毫不留情地将男子绑上:“这些话,等你儿子知道你作下的恶,再同他说吧。”
风雨将休,雨声复轻,这才听到的是山间隐隐的呼声。仔细辨别了一下,林禾景松开眉:“有人来了,我去带他们进来。”
秦娴脚受了伤,若未曾遇到采花盗,她还可勉力背她或扶她下山,但眼下……
林禾景抿了下唇,以右手拽起采花贼,半拖半拉将他踢到了洞外,扫视了一眼洞中,以袖子擦去了几处血迹,嘱咐道:“别人若问起来,只须说你躲在洞中,旁的不须多说,衙门的捕快就算察觉出了异样,也不会乱说的。”
若是来的人不止府衙的捕快,被旁人知晓了方才之景,秦娴的声名必定有失。
秦娴愣愣点着头,看着林禾景半拽着男子离开洞中数里,以绳绑了他,又塞了帕子进他口中,才折身向山下而去。
秦娴抱膝盖在洞口,看着男子不会逃走,这静默中眼前越发的模糊
是泪水湿了眼眶。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得人声再至,再有人至她面前,却不是林禾景了。
孟俞举着伞半蹲在她面前,温声开口:“秦姑娘,你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