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在不在他身上了,万一、万一……”
孟俞愣了一下,道:“秦姑娘莫急,我等会儿回府衙的时候帮你瞧一瞧,若是在,我替你拿回来就是。”
也只能如此了。
秦娴看着孟俞:“那便劳烦孟捕快了,那簪子上有我名字,实在不能被人知道……”
孟俞点头再应下:“秦姑娘莫担心,我一会儿回去便去寻。”
见秦府大门已近,孟俞再走几步,将马儿牵到一旁,反手扶着秦娴下马,秦娴脚伤未愈,一瘸一拐慢慢移入府中,直进了府门才有婢子上前扶了。
后母的声音如鬼魅一般而来:“这是去了哪处,这么晚才归家?”
孟俞按着刀跟着秦娴身后,本就是想着与秦府主人打声招呼,解释一下秦娴相助府衙之事,见了秦娴停步唤了声母亲,当即抱拳行礼,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个干净明白,还没等到秦娴后母反应过来,他便又道:“秦姑娘安然到家,我便回府衙复命了。”
他转过头向秦娴:“秦姑娘,你的脚伤还是要请大夫再瞧一瞧,我先回府衙了,改日大人嘉奖落下,衙门里会有人送上府来的。”
震惊江南道的采花盗,官府自然会有赏银。
再不多留,直接退出了门口。
见孟俞消失在门口,秦娴着意婢女扶她回院去,哪料得却被后母唤止:“方才那个捕快说,是你相助府衙抓住了采花盗?”
秦娴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若如实相告,还不知后母要到父亲面前编排什么。
“往后日,你不要出府了。”
秦娴震惊抬头:“母亲这是何意?”
再想问,后母已经转身离开,也无与她解释缘由的意思,秦娴眼圈又红,吸了一口气后,由着婢子将她扶回院中,清莹见她受了伤,忙寻了大夫,肿消了大半,大夫摇头晃脑开了两方药,有种这伤都治完了寻他来,简真是消遣他的意思。
再晚些时候,秦翰贤亲自过来,旁的话没多说,只问了采花盗之事,终了皱起眉:“你一女儿家,同这采花盗一而再的牵连上关系……便如你母亲所言,往后日,便不要离府了,在家中读书学礼,正好养一养伤,我会择人再替你寻门亲事。”
秦娴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林禾景:“可是林姐姐护了我,按理,我当去瞧瞧她的伤的。”
秦翰贤道:“与他们家,更不要有牵扯了,你母亲会替你准备一份礼送到周府去,算是谢她。”他像是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不要再与他家有往来了。”
秦娴心中复杂,她想解释,她并非是冲着周家而想去瞧林禾景,可看到父亲不耐的目光,她只能乖巧点点头。
如此,秦翰贤才稍显了满意。
不可出门,她便连院子都不想出了,倒是使着清莹出去打听林禾景和采花盗的事,但不知后母吩咐了什么,连清莹都出不得家中,只能从府中奴仆的只言片语中组成消息。
府衙收押了采花盗,整理受害人家,已非州府之力可判,听闻周彦已上书朝中,不少人猜测着,在大理寺复核过,这采花盗少不得要落个凌迟之刑的。
秦娴更担心她的簪子,也不知可曾被孟俞找到,但此事到底不可告与旁人,她便也只能放在心中,只盼着有机会出门亲自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