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李太医有些诧异,侍卫的房间里居然有黄花梨雕的椅子,但是一想到这是昭阳宫一切又变得十分地合理。
少年纤细的手搭在脉枕上,李太医有些诧异,少年的手腕纤弱至极,皮肤白得有些透明,自家的小重孙如今不过五岁手腕显得都比这个少年结实。加之少年胸口上和脚踝上的伤,李太医的心中更是惊叹这少年的生命力的顽强。
屋子内有些热,姜离身上只穿着粉色的棉袄褙子,脱下红色的狐裘后苏辞才发现姜离的袖口处有一圈毛茸茸的小白球,也许是因为紧张,她的小手不断地扣着上面的毛毛,苏辞清晰地看见几根白毛晃晃悠悠地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苏辞明亮的眼眸中尽显温柔,姜离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毛病,一紧张就喜欢扣弄着袖口上的装饰,苏辞记得教习苏辞规矩的嬷嬷说了这件事情不下百遍,奈何皇帝偏宠姜离,舍不得让她改掉,直至出嫁之前,她还有这个小毛病。
李太医从箱子中拿出一个剪刀,正准备剪开苏辞的裤脚,想到姜离还在房间,于是转头带着哄孩子的语气说道:“小公主,这里血腥重,不适合你待着。”
姜离摇摇头,搬着有凳子跑到了苏辞的床榻前,目光紧紧地盯着李太医。
“李太医你快一点,一会儿他就更疼了。”
这小公主可是刚刚才吃完药,这若是再见血,皇帝非要了他这条老命不可。
苏辞自是看清楚了,李太医的愁处,这才开口道:“公主殿下,请您先出去,毕竟男子诊治,您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