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点了点头,如今三郎行踪不明,她担心的不行,如何还敢怪他,这事可真是,一切还是等大郎归来。
晋王见她泄了气,语气一松,道“自来性子就这么冲动,如今年岁不小了,也该收敛些,大郎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不敢告诉你,如今他已经带人去追了,很快就会将三郎带回来的,你莫要忧心。”
“可连赵贵都死了,我的三郎他,他又能如何?”于氏只想到赵知可能的遭遇,就站不住了,晋王上前扶住她道“此事并非无转机,带走三郎的人,若是想杀他,恐他早已跟赵贵一般遇害了,如今不见尸体,说明他们必定是想拿三郎做交易,轻易不会动三郎。”
于氏听他这话,心略略宽慰了些,道“那你快些让人去查查,近日可有人来信?”
晋王点头应道,忙说带人去查,他这话不过是安慰于氏,若真有歹人想拿三郎交换条件,怕是早就来消息了,如今他亦说不好,但又不敢说出来刺激于氏,只能自己咽下在肚子里,先哄一时再说,只盼着大郎那边有好消息。
河东府每日进出人口少则千人,多着万计,赵达虽盘查了那些守卫,但若说可疑之人,确实无法计算,如今寻人,更像是大海捞针,自发现三郎失踪,他已经与关中郡县送了信,凡是出城的马车,必要严格搜查,近几日出城之人,需的写下出城事宜,方可出城,但城门口好说,遇到码头渡口就难控制,关中渡口少,最大的一处是在渭县。
自淇县他被追杀以来,到如今三郎失踪,他们身边似乎有人一直在暗中窥探,他是不信赵贵饮酒溺水之事,赵贵年岁小,虽性子活泼些,但并非不知轻重之人,这酒醉一事,必有其他隐情,是以此事他未与旁人提起过,只说出城寻人,私下偷偷带人前往渭县。
话分两头,那边赵达去了渭县,这头周八的船已近格县,只那郑升的嘴越发的紧,他越来越没了耐心,心中已有了杀心,但不好显露出来,只能将这份意思用着折磨女人身上,那胡女早知道她会被这畜生羞辱一通,只没想到被他弄得那么狠,心中越发生恨,趁他睡着的空隙,将那药放到茶水里。
那絮娘与她道,只要控制住周八,那位郑爷就能夺船,到时变会放了她们,她做好,才慢慢爬回去,在角落一处窝着,迷迷糊糊好似要睡了过去,突然被人一脚揣在地上,疼的她心肝肺都要出来,好半天才缓过劲,讨饶道“周爷这是做什么,可是妾身服侍的不好?”
那周八冷笑着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道“臭娘们,你给老子水里下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玩死你。”
他手劲大,那胡女感觉自己下颚都快裂开了,被发现,今日大约就是她的死期,她就不该信旁人的话,犹豫了会,道“周爷饶命,妾身也是被人威胁的,他们说妾身不下药,就要杀了妾身。”
那周八等着她这句话,冷声道“他们是谁,你老实说出来,我还能留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