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些东西后,信远抬起头来,将自己身前的岁月史书推了出去,飘飞到了苗玉堂的面前。 “你们也看一看吧,看有什么想法。” 书页推过去之后,信远自己低着头,十指交叉的低头坐在那里。 现在看来,得到消息汇总一下直接就知道怎么过去这种美梦,还是不太可能实现了。 知道了底层逻辑之后,很多事情信远自己也便有了猜测,比如说为什么时空之力会有意义。 很可能是“时间”这种东西是一个恒定的概念,在每一个不同的世界都存在,只是在我们这个世界中被称作时间,以“运动”的形式表现出来罢了。 对了,光明联合那边的消息是什么?总不能被骗了吧。 顺手拿过竹简,注入神力拆开,看着上面的内容,信远的脸上是一丁点欣喜的表情都没有,心说果然如此。 上面的东西确实有用,说的是如何在禁摩天渊中使用神力,让神仆多活一段时间。 洛水他们终究也是不可能有什么好心,照本宣科地记录些干巴巴的概念,也便那样了,不似春秋一般给出各种推测以及建议。 看着眼前大堆的文字,信远突然感觉很烦,无比的心烦。 虽然这一切都是很宝贵的信息,或许对于人类历史来说都无比的重要,但是他的需求并不是这个。 他没打算研究透彻禁魔天渊,为后世人开路之类的,他只是想要赶紧过去而已。 “艹...难道我还是得神力和时空之力一开,然后靠着春秋的一些经验硬闯吗。” “那他妈的还有什么意义!” 信远低声自语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躁动与不冷静,此时随着他的声音,整个房间都变得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路西法静静的站在他的背后,明显能感受到信远身上那躁动而诡异的气息,忍不住轻声说道: “主...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信远眉眼间满是急躁,深呼吸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是禁魔天渊吗?我现在先进去看看情况。”路西法又说道。 “不必!先让我冷静一下。”信远声音有些生硬的开口道。 信远自己也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完全就是那种太心急了的破防状态。 他心理一直在暗示自己冷静,但效果甚微,你越是在意什么,心绪便越是会被什么所左右,他也不能免俗。 路西法被说了这么一句,也是立马安静如鸡了下来,没有再作声。 正当此时,一个轻快且苍老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怎么了?早就说过你别急,现在看来是心态顶不住了?” 随着哒哒的木块敲击地板的声音,柳瞎子从门外进来,头扭向了信远的方向。 路西法听着就感觉心头不爽,但抬头看去,却感觉这人身上有种奇怪的感觉,少见的没有出言骂人。 信远单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是,我太心急了。” “急不得,慢慢来吧,从明天开始尝试,理论终究还是不行,还得是通过实践摸索。” “我可以的...我可以...” 柳瞎子听着他一边极力压制自己,一边还绷不住的样子,好笑的开口道: “行了,别装了,不急你用得着明天就开始?” “我不是说了有我吗,我可以帮你,告诉你绝对能过去的办法!” 信远瞬间坐直了身子,双眼盯着对方。 “我希望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当然,只是稍微需要点时间,你不能急,你还得练习。” “可以!”信远连语气都稍微激动了几分,他之前就知道这家伙不简单,也不知道白手侯带着他说了点什么。 柳暗花明又一村,不管怎么样,这家伙自己也是要信的。 “需要怎么准备?准备多久?我随时都可以。”信远开口道。 “呵呵,不复杂,需要十年时间而已。” 信远:...... 别说他沉默了,就是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跟着柳白龙一起进来的嬴无夜,都没眼看的将头扭向了另一边。 傻子也看得出来信远等不了十年吧! 从他创立黑旗,到现在黑旗席卷世界都没用几个月,你让他等十年?! 嬴无夜现在已经在暗中注意着,避免路西法直接暴起把柳白龙直接杀了。 信远愣愣的看着他,心头突然涌上了愤怒,有一种自己被戏耍的感觉。 “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我是认真的,十年,你一定过的去。”柳白龙平静道。 信远直接沉默下来,空气变得沉重而压抑,十年是什么概念? 自己当初和君安易确认关系都只有半年吧?! “不可能,我不可能等那么久!”. 说着,信远猛地站了起来,开口问道: “那边还有我未完成的事,你什么方式?告诉我!怎么缩短时间我自己来想办法!” 柳白龙抬起头来,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语调讽刺的开口道: “你就只是如此吗?我以为你不至于仅仅这样才对。” “是不是长久的胜利冲昏了你的头脑,让你觉得命运永远站在自己这边,万事皆利?” “你那边的爱人,要是知道你如此不冷静,在生命不能得到保障的情况下贸然进入未知,会是什么表情?” “你那所谓的仇人,要是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会不会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