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次捅向你的,很可能将会是名为‘爱’的尖刀!” “呼...” 信远长出了一口气,十指交交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金色书页上面不断浮现的字体,好像是看到那个没有下半身的瞎子,坐在自己面前一样。 他现在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笔。 甚至于说,他对于柳白龙的说法,还真的有一点似懂非懂的意思。 什么叫名为“爱”的尖刀? 难道说,通过某种精神干涉的方式,让自己在乎的人来攻击自己? 但那种情况...他反而觉得还不算什么,不过就是找解决办法罢了。 提起春秋笔,郑重的下笔道: “我不太懂,但我会注意。” “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建议吗?” 相隔万里,那边的柳白龙听着苗玉堂在自己耳边的声音,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还是没懂...但有些事,是没办法举例的,更是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了你的。” “我只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希望,你在真的经历的时候,可以承受的了。” 信远暂时扫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重新恢复了正常情况下的自信,笑着下笔: “好了,我知道了,事总要一步步的做,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柳白龙知道了这个回复,喉咙中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生不满。 这下,他没有再回复,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空洞的双眼看向了天空。 “唉,也罢,命运中的安排,靠躲,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 这句话他是自言自语,听到的只有旁边的苗玉堂,信远并不知道。 若是信远听到的话,一定会是似曾相识,这已经是第二个春秋中人,对他来说关于命运的话题了。 曾经,深渊的“先知”对自己说过,命运不给你的东西,你偏要去抢,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现在,柳白龙又说,命运安排的事,靠躲是躲不掉的。 不知道为什么,深渊这个天地鬼神都不敬的存在,本应最不信命,但却对命运却总是有某种执念。 或许,只有那些不断抗争命运的人,才能真正领略命运的强大吧。 “真像啊...唉!” 最后,没头没尾的又说了一句,干脆也是不回复了,重重将手中的春秋笔摔在了地上! 宣泄着自己心中难得不平静的情绪。 这个世界上,基本已经很少有能激起深渊之主情绪的人了。 一旁的苗玉堂:??? 他瞬间瞪大了双眼,一脸迷惑的看着地上自己的春秋笔,眼神在柳白龙和地上的春秋笔上来回移动。 哎哎哎?是不是哪里不对嘿? 这好像是我的春秋笔哎!你怎么随便砸别人的东西呢? 但是面对他已经足以当表情包的脸,此时柳白龙并没有什么表示,因为他是瞎子吗,看不见。 摔完了笔以后,直接推着自己的轮椅,走出门去。 苗玉堂:啊?你就这么走了? 愣愣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苗玉堂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抬手将春秋笔召唤回了自己的手中。 心疼的在上面稍微擦拭了一下,好像是在擦拭自己的情人一样。 在岁月史书上看了看,回道: “他已经走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今天的交流就此结束吧。” “对了...这人具体是谁?为什么感觉好没素质...” 苗玉堂忍不住的最后吐槽了一句,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被信远带歪了。 俗话说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曾经还对岁月史书上内容无比在意的他,现在也把这玩意当通讯录了。 只是苦了后来人,摊上了这么些不负责任的逆天前辈。 信远的回复也是很简单,“彳亍,那就这样。” ......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虽然信远没有了深渊的联系方式(令牌打龙宇轩的时候消耗了),但是以他独特的搞事手法,还是很快吸引到了深渊人的主意。 在和黑袍人聊天之后,兵魁很快赶来,得知能和柳白龙说上话,这位封侯境的杀人犯,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当下便直接同意,他们之间具体的交流信远没看,一是不感兴趣,再一个也是多少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情商,给人家一点私人的空间。 毕竟,阔别五十多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压抑。 不过好在,他们都是深渊中人,黑暗与残忍渗透在他们的灵魂中,给了他们属于地狱的脊梁,那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激动场景,还是没有出现。 写字交流的过程看起来很平静,更多的还是以公事为主,好像只是简单的和朋友互通书信。 深渊的人平日绝不写信... 过了没多长时间,兵魁来到信远面前,单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走吧,先去地狱路看一看。” “不过,只能是你一个人来。” 话音落下,他好像是明显感受到了有些人的眼神,回头看向了君安易。 “怎么君殿主,不放心啊?” “他已经不是以前了,现在没那么容易死,放心,我没有任何要害他的理由。” 信远也是冲着君安易点点点头,开口道: “深渊目前,算是自己人。” “目前”还要加上一个“算”,这话说的够没礼貌的,但是兵魁却没觉得有任何问题,好像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