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采撷。
但以飞飞对罗少知的了解,她想问的应当不是这个。
罗少知眼神有些闪躲,耳朵也有些红。
飞飞卡了两三秒,彻底悟了,“小姐从前活泼好动,认识的没人不喜欢小姐,如今沉稳安静下来,自当比以前更招人喜欢!”
招人喜欢说得没谱,沉稳安静却是真的。
罗少知敲了敲额心,为自己突然的做作感到好笑。
纵使时光如梭,年少不再,可活泼是她,沉稳也是她。
天底下只有一个罗少知,哪有好坏之说,这是在给飞飞出难题。
“莫不是白日侯爷对您说了什么不好听话,”飞飞生怕她想不开或是想岔了,“小姐您好着呢,侯爷有病在身,说的话不着边儿,您可千万不能因为他而伤心!”
罗少知摇头:“没事,是我多想了。时候不早,你去休息吧。”
飞飞不放心:“那小姐呢?小姐还不歇息吗?”
“……我再看会儿书。”
支走飞飞,罗少知到烛光下忐忑地将福祥送来的信打开。
原以为文承会在信里恼她骂她,没想到打开后里头没信纸,而是一张方长的信笺,和几朵晒干的桃花。
罗少知平复呼吸,做足心理准备后捏着一角,将信笺谨慎地翻过来。
信笺上写着几列大字:
桃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风日下,停止妄想!
“……”
罗少知面无表情地将信笺塞了回去。
飞飞说的没错,文承果真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