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被白延捏在手里的那船员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掏出腰后的匕首便向太宰刺去。
“你敢!”白延大喝一声,伸手捏住那船员的手腕,五指一收将他的手腕生生捏碎;又提起他的肩膀向后一甩,直接将他整个人抡到了墙上。
紧接着她把太宰治从箱子里提出来,一脚踹碎了船室的墙,果然在对面的房间看到了三四个双手被缚的俘虏。
“……不对!”在太宰治对此作出反应之前,白延抢先一步把防毒面罩扣到了太宰治脸上,将太宰拦腰扛起后沿墙攀爬而上离开船室。
虽然把太宰扛起来这一行为过于突然导致他的脑袋不慎撞到了天花板,但是现在白延顾不上这些。
她看了一眼正委委屈屈揉自己脑袋的太宰治,又转头趴在甲板上那个破洞旁向下看了看:“你没被撞晕真是太好了,我下去把那几个被绑在底下的提上来,晚了他们可能要跑。”
说完她就跳下去了,完全没给太宰治反应的机会。
她再提着那四个人跳上来时已经用一根绳子将这四人串在了一起,像拎着一串窝瓜似的。她一手扶着太宰治一手拎着四窝瓜从将沉的船上跳到岸上,喜气洋洋地跟中原中也交了任务:“虽然我们的货没了,钱他们也没放船上,但人我抓回来了,这帮人里这四个应该是主事的。”
中原中也先是接过白延手里那串窝瓜,紧接着伺机把假装虚弱靠在白延身上的太宰治一脚踹飞,这才开口:“他这是装的你看不出来么?两年过去怎么还变笨了。不过你怎么知道钱没在船上?”
太宰治本来是能躲开那一脚的,但想了想还是没躲开,当着白延的面硬受了那一脚,被踹到路边后凄凄切切地假哭起来。
白延小跑着去把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太宰治捡回,在中原中也再次抬脚欲踹之前绕到中原中也身侧敲晕了那四个窝瓜:“他们只派一个人在甲板上望风,其他人全在宿舍睡觉,由于不够警惕还被太宰一锅端了——既没有人看守重要财物,也没有人看守抓来的俘虏,可见那艘船就是个陷阱。噢,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四人当中其中一个有点眼熟,绝对是在哪里挨过我的揍,等我回头查一下我揍过的人便有分晓。”
她说到这里微喘了口气,“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过我觉得他们是冲你来的小原头头。”她脚步忽然停了停,“他们应该是打听到本次任务是由高级干部亲自执行才决定放艘船出来企图抓住这位高级干部……迷雾不是毒雾说明他们并不是想杀人……嗯?我、我忽然有点困。”
她眨了好几回眼睛都没顶住突如其来的困意,带着肩上的太宰一道齐齐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