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一排排云梯稳稳地靠在了城墙上。
无数流贼士卒开始攀爬。
见此,城外的流贼大阵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似乎城破在即!
王长义脸色苍白,旁边的牛守备同样面无血色。
显然,仅凭城墙防守是无法抵挡住这样的攻势。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青牙军了。
他们看向青牙军战士,只见他们依然沉着地列队站立,仿佛眼前的紧急军情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在洛阳军官们的命令下,牛守备手下的官兵们纷纷撤退到青牙军身边。
青牙军毕竟人数有限,无法覆盖整个城墙。
因此,需要其他官兵填补了位置。
官兵们匆忙模仿青牙军的阵型。
手持弓箭、火铳的军士站在前排,手持长矛或大刀的士兵则在后排。
至于那些乡勇民兵,吴春章建议让他们下城,以便空出更多空间进行战斗。
但仍有一些勇敢的乡勇民兵选择留在城上,准备斩杀流贼换取赏金。
逐渐的。
城墙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无论是青牙军、守备官兵还是乡勇民兵,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城垛的方向。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拉长了,尽管只是短短的等待,却让人感觉像是度过了一个几十年。
终于,一架架云梯上出现了一张张紧张、凶恶或扭曲的面孔。
这些都是流贼中的刀盾兵,作为先登率先登城。
他们手持掠夺而来的盾牌、大刀等武器,准备跳入城内。
刹那间,不等命令。
城墙内的守军立即发出了怒吼,他们将所有能发射的武器都对准了那些露头的流贼。
火箭、弓弩、火铳等武器齐射。
一时间,箭矢呼啸,铳声震耳欲聋。
在这轮猛烈的攻击下,第一波登上城墙的流贼遭受了最严重的打击。
许多人刚刚露出头颅,就被无数的铳弹和箭矢击中,痛苦惨叫着从云梯上摔落下去。
其中一名面色凶狠的流贼最为不幸,几十根火箭几乎全部命中他的头部。
他的整个头脸密密麻麻地像一只刺猬一样,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就直挺挺地摔下了城墙。
随即,猛烈的城头战斗爆发。
相比于官兵,乡勇民兵的紧张,吴春章麾下的青牙军则显得沉稳不少。
他们瞄准目标后再开火,等到流贼跳上城头时才发动攻击。
在这样的近距离下,火铳几乎是百发百中。
连绵不断的铳声响起,城墙上弥漫起了阵阵白烟。
尽管是新组建的新军。
但经过严苛的训练,吴春章麾下的军士们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和战斗力。
他们每个人都装备了精良厚实的盔甲,头上戴着坚固的铁盔,手中握有出色的武器。
面对一个个跳上城头的流贼,即使对方手持盾牌。
无论是他们自制的简陋木盾,还是缴获自官兵的皮盾或包铁木盾,这些防护在青牙军的火器面前都形同虚设。
青牙军的火铳威力巨大,即使是建虏的重甲兵也难以抵挡,更别说这些流贼的盾牌了。
在双方相隔仅几步至十几步的距离内,青牙军的火铳一响,无论流贼手持何种盾牌,都会被轰得破裂四散。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会让流贼士兵几乎被撞得飞出,重重地摔倒在地,重伤吐血。
如果没有盾牌遮挡,被火铳击中身体。
后果更是惨不忍睹,直接会在身上打出一个大洞。
即使一些流贼身上披挂了甲胄,但在青牙军火铳面前,也无法提供任何保护。
对于那些跳上城头的饥兵来说,情况更是糟糕。
这些手持长矛、头裹红巾的饥兵为了获得步卒的待遇,为了吃饱饭。
因此,他们的眼神却更加凶狠,嚎叫声更加凄厉。
然而,无论他们多么凶恶,面对青牙军那犀利的火器,结果只有死伤。
城头上的火铳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看到城头的流贼,一个个在青牙军的火器面前倒下。
一旁边的官兵和乡勇民兵们,都感到震惊和心寒。
这青牙军那种冷漠无情的杀戮。
就像一台精确而高效的屠杀机器,直让旁观者心中不寒而栗。
王长义和牛守备早早地躲在城楼之后,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吴春章。
这时,他们目睹了青牙军火铳兵的惊人表现。
瞬间,心中不禁感到庆幸,得亏这支军队并非他们的敌人。
在他们的注视当中。
一名青牙军火铳兵在极近的距离内——可能仅有两步之遥,发射出去的铅丸穿透了两个冲上来的饥兵。
立即,那两个饥兵脸上的凶恶,变成了难以置信,随后被重重地击飞出去。
而且,他们被击飞出去后,正好撞在了一个刚才垛口爬上来的步卒身上。
随即,这个不幸的家伙不仅自己被撞下,还连着云梯上十几个流贼全部拍下。
吴春章的千总队分成两排。
一排火铳兵在前,后面紧跟着一排长枪兵。
这样在城头上列成了长长的两列队伍,中间还有着些官兵和乡勇民兵。
若是火铳兵射击后,跳上来的流贼没有完全被消灭,身后的长枪兵就会上前补刀。
这种相互配合的战术,起初青牙军们还是依靠严格的训练和本能反应作战。
不可豁免还是有些紧绷,配合上也有点不稳。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很快就配合起来,相互默契娴熟。
“嘭嘭嘭嘭!”
丙把队戊甲乙伍的火铳兵,他们手持火铳,沉着冷静地向前方几个从刚刚跳下的流贼开火。
这些人中弹时,脸上还带着狂热和凶狠,随后被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