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
一个个溃兵在铅弹的激射下倒下,身上绽放出血色的花朵,痛苦的叫声回荡在战场上。
经过几轮火枪齐射,溃兵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有的尖叫着向两侧逃散,有的则瘫软在地,一动不动,暴露了身后追击的清骑。
……
马蹄声如鼓点般整齐划一。
高严挥动着骑兵营的旗帜,领着骑兵,驱逐那些向他们方向溃逃的士兵。
他的骑兵队,清一色的精锐,身着鲜红的方领长甲,边缘点缀着醒目的红线,就连坐骑的鬃毛也被染成了血一般的红色。
每个骑兵的左臂上都挂着圆盾,头戴铁尖盔,甲胄上布满了铜钉,细节之处尽显其精良。
战马的关键部位也披上了坚固的护具,提供额外的保护。
他们腰间不仅佩带着马刀,马鞍上还插着马枪,以及多支手铳。
武器装备的齐全彰显出这支军队的强悍实力。
马刀虽对皮甲或无甲的敌人有显著杀伤力。
但面对重甲对手时,火器与长枪才是制胜的关键。
青牙军所用的手铳,威力惊人,能在二三十步内穿透厚重的护甲。
而建虏的骑弓,在射程内对青牙军骑兵的威胁有限。
尤其是青牙军骑兵新式的甲胄,对胸腹部位的防护堪比以往长枪兵的铁甲。
军工厂还在研发新马上武器,以增强青牙军骑兵在近战中的劈砍与刺击能力。
这时,看见青牙军骑兵排成整齐的队形,前后左右几乎连成一线时。
张霖若不禁赞叹,青牙军的火器已经十分强大。
而骑兵的战斗力也是令人咋舌。
这温越是如何调教出,这样一支精锐之师的?
沉闷如雷的马蹄声轰鸣。
高严麾下的骑兵们以严整的阵型加速前进,直面那群溃散兵。
他们每千总有战兵八百骑,整齐地分为四列,每列二百骑,骑手之间保持着近一丈的距离。
列与列之间则间隔十五步。
而各千总之间,更是保持着三十步的间距。
不远处,溃军的骑兵正狼狈逃窜。
他们的慌乱与无序,让每个青牙军骑士的眼中都闪过冷冽的光芒。
哼,这些无能之辈,关键时刻掉链子!
面对敌人胆小如鼠,看到己方骑阵逼近,也不知避让,真是咎由自取!
观察前方的局势,最前排的骑兵把总大声下令:“准备手铳!”
随着他的号令,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最前排的青牙军骑兵们,迅速从马鞍上拔出了自发手铳。
与他们同步动作的,后面数排骑士也纷纷抽出自己的手铳。
骑兵们保持着不变的速度,如同洪流一般往溃兵冲去!
……
马铭抚,这位京营车营前营的参将。
平日里以他那贪婪无度、苛待士兵而闻名,人称“马剥皮”。
在他的麾下,军纪荡然无存,士兵们不仅滥杀无辜,还肆意抢劫,俨然成了无法无天的一群。
不过,他对自己身边的亲卫家丁却异常溺爱。
无论他们闯下多大的祸,他都能一力承担。
在与清军的激战中,马铭抚的车营最先溃败。
眼见形势危急,他带着三百多名家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逃亡。
甚至没有尝试集结散落的败兵,进行反抗。
逃出一段距离后,他还停下马来,远远观察战况。
但京营的全面崩溃速度之快,让他始料未及。
正当他惊魂未定之际。
数十名清军骑兵已从溃败的士兵中穿行而出,直奔他而来。
马铭抚哪敢停留,领着家丁们仓皇逃窜,一心只想逃往明军大阵中。
然而,他一开始误打误撞地跑向了曹变蛟的军阵方向。
那里围攻曹变蛟的清军立即分出几队追击。
在马铭抚的奋力抵抗下,他损失了一百多家丁,才勉强逃出重围。
尽管侥幸生还,但他的部下早已损失不少。
他自己更是狼狈不堪,头盔不知所踪,发髻散乱,满面是血。
不过,马铭抚的逃跑速度却是惊人的。
重新确定方向后,他疾驰在无数溃败士兵和民夫的前方。
眼见前方似乎有援军的身影,他心中涌起了生的希望。
而且那援军的旗帜,分明是青牙军的标志。
这让马铭抚精神为之一振,仿佛看到了生的曙光。
然而,正当他稍有喘息之际。
一名亲卫便惊恐呼喊:“将军,后面有建虏赶上来了!”
马铭抚匆忙回望。
只见数十名身着白甲的巴牙喇兵正疾驰而来,正是清军正白旗的精锐。
马铭抚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知道,一个建虏白甲兵的实力足以匹敌他十个家丁。
而数十个巴牙喇兵,他根本无力抗衡!
马铭抚的面色苍白如纸,不知是因恐惧还是逃亡的疲惫。
他想大声呼喊,却发现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如同沙哑的破锣,如何也喊不出声来。
难道自己突然失声?
在惊恐中,他拼尽全力。
终于从口中挤出了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快跑!”
就在这时,前方尘土飞扬。
无数明军骑兵如潮水般涌来。
原来他一路狂奔的方向,正对着高严的左翼部队。
亲兵们焦急地询问:“将军,有明军骑兵阵列逼近,是否要向旁边躲躲?”
马铭抚环视四周,身后是逼近的正白旗白甲兵,两旁似乎也有敌军的踪迹。
在恼怒与绝望中,他作出了决定:“两侧和身后都是建虏,向两侧躲避无异于自寻死路!
“快,把我的旗号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