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状一笑,将肩头漏给裴沽看。
那处伤疤与锁骨交错,伤疤末端延伸嵌往胸口。像,茉莉花瓣上落下的一道折痕。
裴沽只看到锁骨处,微拧眉头。
阿茉儿将衣衫揽起,没再发言。
裴沽走到阿茉儿对面坐下,将阿茉儿刚倒的那杯酒饮尽。
“一言换一言。”他说。
“楼弃府中养了个女人。九年。”裴沽将杯盏放下,抬眼观察阿茉儿的神情。
“哦。”
阿茉儿唇上带着楼弃的痕迹,听了他的风流轶事却表情如常。
裴沽顿觉无趣。
他咬了咬自己舌尖,脑中却浮现出方才擦过的那个错吻。
霎时,他苦笑出声。
“你刚是故意亲我的。对吗?”
阿茉儿闻言也不装了。
“这重要吗?别跟我说你一个皇子,这么轻易就动了情。”
“如果你接近我本就是为了利用我,那我利用你刺激楼弃,达成我知道真相的目的又有何妨?”
“我只在问你一次,合作吗?”她话语冰冷,目光里是自持。
裴沽的苦笑霎时间收起,换上了一副他在阿茉儿面前从未出现过的神情。
这表情三分像楼弃,却比楼弃更温顺。
若楼弃是伏在暗处的豺狼,裴沽则是会装乖漏肚的虎豹。
他答:“好啊。”
“只是,你最好为我证明,你真的有被利用的必要。”裴沽舔了下嘴角,扬起一个坏笑。
“用情,还是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