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泪珠,她鼻尖透出一点红,让宓颂都感觉心疼坏了,“呜呜,不要,小哥好凶,他在这里没尽兴,回去肯定要日我好几顿的,龙龙怕怕!”
……?
郑夙手背青筋忍耐般跳了跳。
“郑阴萝,你在外面少胡言乱语。”
阴萝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愈发可怜,“人家没有,你在帐里头,分明说,你比那些茹毛饮血又大又凶又猛的玩意儿能更好伺候我,你敢对天发誓吗?”
郑夙:“……”
郑夙:“…………”
我对天发誓!
这爹乱加形容词!
郑夙被气到极致后,紧随其后的,就是超然脱俗的释然。
他很快平静下来,竟顺着她的话头,“对,你说得没错,小哥没尽兴,回去好好弄你。”
阴萝仿佛抓到了什么痛脚,嚷嚷起来,“你们听见没有,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果然是对我虎视眈眈哪——”
她被捂住了嘴。
郑夙心道,女蜈蚣精,男狐狸精,男雄鹿精,再加上他身上这一条鬼精鬼精的小泥鳅精儿,他们四只都拼不出半盘纯良人设,还虎视眈眈呢。
他淡淡问,“还有事?”
妖帝宓颂欲言又止,神主你是不是该赔偿了?天阙应当还赔得起的吧?
容雪诗则是掠过阴萝的脚踝,没有任何多余的脚镯,只是圈了一条清清静静的黑禁带,脚杆儿被束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隙,泾渭分明地,划分出了某个不可踏进的领域。
他捏着一把黑纸扇,轻轻抵下挚友的肩头,语气闲散带笑,“小哥,点到为止,适可而止。”
“若我。”郑夙眼睫凝着血块,似某种瑰艳的厚彩,“不点到为止呢?”
阴萝的合欢道修到半路,惨遭中断,被郑夙强行带了回去。
不是九重天阙,也不是清虚天,而是一处偏僻静谧的农家小院,房梁挂着一大排烟熏腊肉,院内还晒着一些干豆角,辣椒面,以及亮澄澄滴着油的梅头肉,充满着浓郁的人间炊烟气息。
而她的欲求不满的小哥,他脸色异常凝重,摸索着锅勺,给她做了一碗油泼辣子面。
?!!!
阴萝看着那面上飘游的,厚实的,可疑的黑垢——
她哭了。
嚎啕大哭。
“郑夙!你竟要这样毒害我!你还不如日死我算了!起码走得体面些!”
阴萝趴在他膝头痛哭。
郑夙:“……”
他感觉吃死跟那个死,好像也没有哪个更体面些。
郑夙叹了口气,“不吃就不吃,你哭什么。”他又摸着她的脸,擦去她的泪水,顿了顿,“放心,你不吃,我今日也不动你。”
祖宗幽幽睁瞳,“……那就是明日要动了。”
郑夙轻嗯了一声,“被招惹坏了,实在受不了。我要
掼你一顿,不然你掼我也行。”
总之是掼一顿的,不然三万顶合欢红帐这事,哪怕是一场情海幻境,他也熬不过去。
阴萝:“?!”
她异常震惊。
这么直率狂冲的小哥,你谁啊?
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阴萝正恍惚着,被郑夙揽入了怀中,他曲下颈,又叼着她颈后小软肉,唇舌腌了两片,又埋入她的颈窝,闷着一点儿轻微的鼻音,“郑阴萝,我是你哥,你小哥,我养你那么多年,什么不都供着你,你让点我,少欺负我,怎么了?”
祖宗也横着呢,“你讲讲道理,我哪儿欺负你了,你给我造那么一个天道大劫,害得我伤心又伤身,血都吐了好大缸呢。”
她比划,“好一大缸!!!”
她愤愤不平地控诉。
郑夙道,“那不都教你讨回来了?如今我也伤心伤身,什么都依你的,你疼疼你小哥怎么了?”
他拨开她那蛇骨小白辫,又开始揉弄她。
反正这糟糕的癖好也暴露了,他还矜持什么?
……说好的今天不动我的呢?
阴萝把他的手拿出来,义正辞严教训他,“郑夙!你是神主!众神之主!诸天高鼎!你这双手是要定夺乾坤的,你净揉我你羞不羞的——”
“我揉我至心爱的,有什么好羞的。”
在余火还未熄灭的灶前,郑夙握着火钳,翻弄着灶肚里的松毛丝跟麻杆儿,阴萝也被他钳在腿上,他坐在一只褪色的小木凳上,长手长脚的,根本无处安放,更别说那凳腿儿还是破的,茬的,他只要一动就摇晃起来,连带着阴萝也摇摇摆摆,险些没摔个屁股墩儿。
郑夙索性撑分了一条长腿,跨着壁灶,把她小腰包进去。
从灶肚儿冒出淡灰色的毛烟儿,大部分的过了烟囱,细的,少的,朝他们打了一小卷滚儿,迎面扑来,阴萝被呛了几口,熏辣着喉咙,还没等她骂战起来,郑夙就先她一步,预判了她的预判,掐着脸儿吻了进去,同时熟练撩开她的蛇骨小辫,将它一圈又一圈地,绕上她的颈儿。
他撑开她的小衫。
龙颈之下,都是他的风光城池。
阴萝硬生生被他摸着,显露出了一截皎白的、光灿的龙尾,盘到了灶头,打翻了一瓶花椒,混着四飞的烟灰,浓烈呛鼻又兵荒马乱。阴萝还跟花椒较劲儿呢,郑夙却不紧不慢地掼着她,将她的刺儿,鳞儿,都抹得平顺光滑。
热浪颠沛之际,他伏在她耳边细喘,“小裙乖乖,小哥带你走,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没那么大的权欲,做诸天共主,还是众神之主,对他而言,没有多大区别。
阴萝蓦地睁开红眸,透出几分讥诮,“郑夙,你要逃?你逃得了?”
原本是要松开的龙尾,在这一刹,绞得更紧,勒得他腰都淤出了几道红痕,“你休想!”
郑夙微微蹙着眉,似是痛苦想要挣开她,但很快就被卷进旋涡里。
最后,他从龙尾里,奄奄一息挣出了半张汗水浸染的脸,正对着他的,正是灶壁上那一副灶头画,供的是浓妆彩描的灶头菩萨,通身被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