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点了头。”
风水?遭灾?王曼云可真是会耍心眼。对于一个曾经历过抄家流落,父兄被杀的侯爷来说,遭灾两个字简直就是往他心口上戳刀子。还有妻子与人私通的事,都不免加重他的担忧。
“既然风水不好,那威远伯府如何肯的?”宋清怪道。
“说是派人做了一场法事去祟。”苏临英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压低声音道。
去祟?可真是有意思。宋清道:“既然担心邪祟,威远伯府又何必花钱买田庄?难不成就是图价钱低?”
“谁知道呢。说来也怪。威远伯府做过那场法事后,听说田里庄稼长得不错,老夫人还一度叹息不该匆匆卖了。”苏临英叹道:“后来也便罢了,左不过就是银子的事情。家宅安宁便好。”
宋清不信那百亩良田会有什么邪祟。不只是因为她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而是她相信秦家在给秦蓁准备嫁妆前,必然是算过风水的。他们不会把有邪祟的田庄给将要出嫁的女儿。
晚膳后,宋清留在延寿堂陪宋老夫人说话。不多时,各院子的人都来了。宋知淑跟着王曼云进屋,看到宋清,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敌意。打从诗会后,宋知淑一直这样对她,不屑于在宋老夫人跟前掩饰。宋清吃好睡好,完全不当一回事。宋老夫人早已察觉到了什么,但也没问。
久未见到宋知越,宋老夫人高兴地唤他坐到身边,摸了摸他的头,“知越又长高了,又黑了不少。”
苏临英含笑道:“在营里晒的。”
王曼云嗤笑道:“这都秋天了。”
苏临英的笑容凝在脸上,微微低头道:“夫人说的是。”
“行了。”宋长明扫了一眼王曼云,有些不悦。再望向宋知越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宋长明平日不苟言笑,每次笑起来总是显得有些违和。但那样违和的笑容,宋清的记忆里也没有得到过。
“听人说,新进的这些军士里,知越射箭很好,刀使得也不错。你好好做,以后咱们府里若是能出个武官,也是不错。”宋长明哈哈笑了两声。
“就是,我们知越以后也会是个将军呢。”宋老夫人面容慈祥。
“对对对,做将军。咱们府里,一文一武,好好好。”宋长明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已经看到侯府荣耀的情景。
宋知越豁然睁大眼睛,眼里亮亮的,脸上有些涨红。他从未听过父亲和祖母这样夸赞他。记忆里,他总是被拿来和二哥比较的。他们说他文章不好,不如二哥。如今,自己竟然被夸了……
这个认知让他一下子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激动地抬眼看着他们,眼里闪着光。
然而,在对上宋知文那平静如水的眼神时,宋知越心里不由生了怯意。等看到王曼云漠然的目光时,宋知越的头慢慢低下来,轻轻攥住了拳头。
“好好说着,怎么又低头?来,跟我们说说,这两个月在骁骑营都做了些什么?”宋长明颇有兴致地问道。
“就练刀什么的。听诸位将军、统领和教头的话,他们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宋知越简单道。
感到宋知越的抵触,宋长明有些不高兴,“这孩子,在营里话很多,回来又不说话,真是练刀练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