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散了——在三年前,伊立斯去世那晚。
我竟然有点想念在他面前不用装模作样的日子,黑暗与黑暗的极致坦然,但那真懦弱不是吗?废墟之上建立的不会是友谊,只有利益。
友谊对于我们来说,像是罗南角公寓的多米洛骨牌,爆炸会接连地带走它;利益才是兴盛不衰的,一根稻草要是压死了一匹骆驼,那么所有的骆驼都会引以为戒。
*罗南角公寓:采用1948年兴起于丹麦的技术,预制混凝土结构的快速建筑方式。
别做骆驼,做那根草。
时间不会等人,我很快便让杰德——我的一只橘仓鸮,让它捎去写给西奥多于八月一日共赴对角巷购买入学必备用品的邀请,着重提上了是格罗拉·罗齐尔——他堂姑的嘱托。
而在第二天的清晨,我的窗户就遭受到了来自德拉科的雕鸮撞击玻璃的噪音攻击。
我只好起身,打开了紧锁的窗户,为难得的美好梦乡惋惜了不只一会儿。
窗外接收到信号的雕鸮鲁莽地跳上我的书桌,毫不客气的叼去杰德的饭后甜点,在我面前彰显着它主人的风范。
它身宽体胖,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猫头鹰,能运送超大号包裹,但就在此刻它为我带来的,仅仅是一封充满德拉科兴奋语气的小号信件和惊扰的一份好眠。
这当然没有问题,主人是谁那么就为谁服务,就突显谁的姿态,彰显谁的风范。
只是看着德拉科因为过分激动而显得潦草的字迹,我认为要跟表姨母提一提这件事,增强字体的整齐度也是一位纯血小少爷应该做的事,难道不是吗。
是的,当然是的,在回了那封信后,我也如此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