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自主练习的时候,乌野的月岛萤和日向翔阳又来到了第三体育馆。
“哦呀。”
“哦呀哦呀。”
“哦呀哦呀哦呀。”
三个音驹和枭谷的前辈再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够了吧,前辈们。”
月岛萤的眼里失去了光,“不用每次都这样迎接我们。”
自从那天他主动来了第三体育馆之后,这三位就像是获得了什么奇怪的乐趣一样总是用这样的语气词跟他打招呼。
明明一点儿都不惊讶,硬要装出那副表情来。
“真的很奇怪啊。”
而且枭谷的赤苇前辈明明看上去是这么正常的一个人。
为什么会陪着另外两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月岛萤充满理智的逻辑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练习间隙,日向翔阳经过赤苇京治和木兔身边,听到枭谷的二传在对他的主攻手说着什么。
“木兔前辈,姐姐说她来埼玉这里参加一个研讨会。”
“诶?”
木兔怔愣了一会儿,“阿让没有跟我讲这个。”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只告诉赤苇你?”
这种递进的情绪。
看起来要糟。
赤苇京治额角跳了跳,但还是坚持对他解释完。
“好像是突然安排她来埼玉的。”
“听说现在实验室一个前辈的数据出错了,正忙着在修改实验数据。”
“姐姐肯定也是想联系木兔前辈的,不过应该是真的很忙,她连告诉我这个事情的时候都急匆匆的,也只能托我转告你了。”
“什么嘛。”
“告诉我的话,我也可以转告赤苇你啊。”
木兔叉着腰一副“你们都不信任我”的赌气样子。
“只告诉木兔前辈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有这个事情了。”
赤苇京治不留情面地当场戳穿了他。
“木兔前辈一陷入训练,还会记得除了排球之外别的什么事情吗?”
“哼。”
委屈的兔三岁不想听他的解释,气乎乎地走到场内,冲着黑尾铁朗和月岛萤大声喊道,“喂,你们快来陪我练习扣球啦。”
“赤苇前辈。”
日向翔阳偷偷靠近赤苇京治。
“抱歉刚刚不小心听到了你跟木兔前辈的聊天。”
“但是我今天好像看见了赤苇前辈的姐姐了。”
他指了指体育馆门外的死亡坡道。
“好像就在坡道另一边的那个学校。”
“多谢。”
赤苇京治看着场上闹着别扭的木兔,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
这种因为你才额外带来的麻烦。
还是由你自己来解决好了。
“日向,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一下。”
*
“木兔前辈在吗?”
晚上,日向翔阳从枭谷排球部借住的房间门后面冒了出来。
“啊,木兔啊,他不在,不过我刚刚看见他在一楼那边。”
“多谢啦。”
小太阳咚咚咚地跑走了。
“真是精力充沛啊这个乌野的小不点。”
木叶秋纪懒洋洋地倒在了被子上。
“不过他找木兔做什么?”
他在房间里找到了赤苇京治的身影,“赤苇,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啊,不是很清楚。”
赤苇京治冷静地回答。
楼下,木兔正在门口站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手机被他拿在手里又放下,像是在纠结着无法决定是否要做某一件事情。
要不要现在联系阿让呢。
他在心里问自己。
不过赤苇说她很忙,打电话过去的话会不会打扰她?
原本这几天联系得就不多,所以是因为在忙吧。
可是赤苇比自己先知道阿让的状况。
虽然他是弟弟。
但是心里就是有些失落。
哼。
他要生气了。
不是普通的生气。
而是那种非常大的气。
“木兔前辈。”
一声元气满满的呼唤从走廊那边传来。
思绪被打断的木兔转身就看到了朝他跑来的日向翔阳。
“哟,日向。”
“木兔前辈,我想请教一下今天你的那个扣球。”
“好啊。”
心智满打满算不过三岁的木兔当即就被热情的捧场王弟子引开了注意力。
两个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就到了体育馆这边。
“今天枭谷没有输过一场练习赛,木兔前辈又这么强,有感受过这个坡道吗?”
“嗯,以前来森然合宿的时候也有受罚过。”
“但是也只有那么几次而已哦。”
木兔摸着下巴说道,“现在的我已经这么强了,很难得才会跑一次这个死亡坡道啦。”
“要再试试吗?”
日向翔阳跃跃欲试地蹦跳几下权作热身。
木兔当即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我可不会输给我的弟子哦。”
*
这个坡道在森然高校的这一面角度称得上陡。
但是木兔和日向翔阳几乎算得上轻轻松松就到达了坡顶。
两人席地而坐。
十月初的山风带着一丝凉意钻进他们T恤的领口。
“明天就结束了啊,这次合宿。”
日向翔阳感慨道,“说起来合宿什么的,我是来了乌野才体会到的呢。”
“真是太棒了啊。”
“感觉不管合宿多少次我都愿意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