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可不行!我们到这里来是召集旧部一起夺回五州城的,大家不但不齐心协力,还心眼多着呢,特别是那罔丽和米秦两家,像防贼似的!”
“冲儿!多嘴!”
“可是他们……”
“不要多说,我们再等等看吧!”
继迁知道,他们想要夺回五州城,还有一长段路要走,他虽然知道自己要往哪儿走,却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长,前方有几多艰险。
他也知道方才几位族长的表现明显就是不想掺合,这就是为什么张浦方才大胆要东西,而不是让他们归驸。
转眼夜色笼罩,四下里静悄悄。
“拓跋族长!”
听到人声,他们立即冲出帐外,只见未慕族长带着两辆马车驶将过来,马车上全是刀枪剑戟,虽然做工差强人意,但却是真材实料。
“未慕族长,多谢你解囊相助!”
“这都是一些旧玩意儿,多年不用了,但愿能帮得上忙!”
“大哥哥,你会用剑么?”只见一个小男孩从马车上跳下来。
“什么大哥哥,叫拓跋族长!”未慕族长摸着那孩子的小脑袋瓜,“这是小儿未慕烈鹰!”
那孩子连忙解释道,“烈火的烈!”生怕别人意会成猎鹰。
忽然,暗夜中又传来得得得的声响,缓缓出现了一排火光,待队伍靠近,只见米秦麻勒带人赶了一群马过来。
他瞅了一眼未慕家马车上的刀剑,转向继迁道,“实在有愧,现下正是母马□□的时候,前段时间又卖给了吐蕃六谷部两百匹,所剩不多,还望拓跋族长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多谢米秦族长鼎力相助!”
继冲粗略数了一下,“十七、十八,”数着数着不自觉声音大了起来,“二十!”
二十匹马!和吐蕃的两百匹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可是人家六谷部是正大光明买的,他这是卖祖先的人情求的。
“米秦族长,你可真够抠的!”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编着大辫子的姑娘,她容长脸,头上的几颗珍珠显得光彩照人,说这话的时候,不忘把嫌弃大大方方写在脸上。
米秦麻勒此刻脸红得像枫叶一般。
她旁边站的一年轻人连忙道歉,“米秦伯伯,姊姊心直口快,并没有恶意!”却是嵬名田都。
米秦麻勒见是嵬名粒度的女儿,反唇相讥道,“你们嵬名家又带来什么?”
那女子不答,反问,“谁是拓跋族长?”
大家没有应声,只是齐刷刷看着继迁,她双眉一簇,站到他跟前,打量了他一番,嘴角一扬,“看来就是你了!”
说着把腰间的一卷羊皮解下来,“这是我爹方才亲自挑选的族里的青壮年,总共一百三十八名,名录在此。”
继迁双手捧过,“代我多谢嵬名族长!”
“你不谢我吗?”
继迁被她这么一问,再触碰到她那晶亮灼热的眼,微红了脸。
朔风骤起,严寒像个恶魔,狂怒了起来,发出阵阵嘶吼,迸发出更加刺骨的寒冷,伴随着众人的背影卷入无边的暗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