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天色将亮,客房外嘈杂一片。
“千渝,千渝”
被敲门声惊醒的小意顾不上脖颈的酸痛,连滚带爬的扑向地上的人儿。
“嗯???什么声音?”
千渝募的坐起,低头看看了空落落的手心,这昨晚,莫不是做梦?
“哐哐哐~”
门外敲门声连贯了起来,大有一副要破门而入的架势。
“来了,来了!”
千渝摇了摇发胀的脑袋,踉跄站起,示意小意去开门。
“昨天夜里,这个房间发生了什么?”带头的捕快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仔细的观察着案发现场。
“回禀大人,昨天夜里进贼了,我们俩被打的昏死过去了。”小意伸长了脖子,清晰的红手印带着淤青。
千渝惊醒的摸了摸额头,奇怪......自己的伤痕不见了!
“后来呢?”
“我们昏死过去了,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千渝接过话音,一口咬定。
“据仵作判断,死者是在生前坠楼,拥有求生的本能动作。”
“大哥,你也看见了,我们两人加起来还没有那个贼人重呢!”
“嗯.....”
捕快点点头,瞥了一眼两个瘦小的女孩,这力量确实存在悬殊......
就在千渝悄然松了一口气,认为事情就要结束了的时候,门外的衙役小厮跑了进来,悄声汇报着什么。
很快,捕快再次看过来的眼神复杂难辨“带走!”
“大人,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肯是他偷完东西跑的时候失足......”小意的脸上露出恐惧。
“一切等仵作验尸之后再说,带走 !”
千渝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捕快,刚刚还说仵作已经验尸了,现下又拿出来做说辞,怎么看,都是不对劲的。
\"大哥......\"
快步走到捕快身边,千渝悄然掏出几张银票,声音极其轻微“捕快大哥,您带着兄弟们去买酒喝......”
“你们得罪了人。”捕快不着痕迹的张开袖口。
“大哥好人做到底,我们初来乍到,是何人?”
“同行是冤家......”捕快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只到他肩膀的女子,不光是生的漂亮,反应也足够快“公堂之上,见机行事吧!”
“带走!”
魔界最深处,苍穹殿内篝火通明,魔族一众长老与将领们欢聚一堂。
“恭迎尊上回归......”
“本座说过,魔令已交给魔王常冥,你们不必在来拜我。”
“尊上,那只是权宜之计。如今您功成归来,唯有您的焚天焰,才可带领咱们杀上神界,一雪前耻。”
常冥双手奉上一块通体散发着绿光的令牌,一脸虔诚。
“杀上神界,一雪前耻......”高呼的声音此起彼伏,斗志昂扬。
“本座.....”
“主人刚刚出关,身体乏力的紧,各位将军先行退下吧。”
魔蛟适时开口,斗胆将魔尊剩下的话挡了回去。
\"臣等告退......\"
随着众人退却,殿里瞬间寂静一片。
“尊上......”
一道疾风闪过,通体纯黑的披风男子立于殿内。
“夕争殿下,您终于来了。”
“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早了这么多天?”夕争急步上前,宽大的帽檐被随手摘下。
一张白嫩无暇的俊脸显了出来,柔弱无骨,弱不禁风的模样,生生比女子还要柔上几分。
“本座也想不通,莫名其妙的就去了趟凡间。”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属下探探。”
伴着话音,一道绿色的灵气由指尖轻轻传出,将白玉座上的男人尽数包围。
“尊上,没有大碍。”
“可为何本尊的焚天焰只能使出七成功力?且心脉之处,似乎有一丝上神之息存在。”
“那是您大战之时被神君所伤留下的,上神之力,仅千年的时间,排不干净也是有的。”
“嗯”男人缓缓点头,不疑有他。
“魔蛟,我带了些圣药,你随我去取。”夕争抬手将帽子戴上,将魔蛟轻唤出去。
殿外辟幽之地,两人声音压得极低。
“尊上脉息沉稳,情丝已尽。你叮嘱好众人,切不可说漏了嘴。”
“千年前,神君趁主人闭关练功之际,触犯条约,杀我族人,掠我城池,魔族上下,均晓此事!”
“嗯.....”
“殿下,主人的功力.....”
“焚天焰纵使只有七成功力,也足以让神界恐慌了!”
夕争眉头紧皱,只是,那抹神息的执念太重,他用了很多办法都无法净除。
“唯一的解药,也是毒药,现如今已经在路上了。眼下,只能等着了。”
“是”
阴冷潮湿的牢房内,瑟瑟发抖的两人抱成一团。不时路过的巨型老鼠让两人的精神崩到了极点。
脚上的镣链粗实沉重,每动一下,都会发出刺耳的闷响。
房间三面都是墙,另一面,是用同样粗壮的钢铁铸成的铁门。
墙角唯一的一堆黄草,还是千渝使的银子发挥出来的作用。
“千渝,我们就是受穷的命,这下你信了吧!”
小意搓搓凉透了的小手,不时的哈着气。
这舒服的日子,刚过了一天,就引来了牢狱之灾。
“巧合而已,我们又没杀人,还能屈打成招了不成?”
白净修长的小手同样冰凉一片,千渝咬了咬牙。
铁锁碰撞的声音让两人生出一阵雀跃,白日里带他们进来的捕快端着盘子走来。
两碗香喷喷的米饭,一小碟没有荤腥的青菜,在这个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