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也不像是来喝酒的?”
这些岑嘉就不知道了。
她坐上车回家,心口还怦怦乱跳,乃至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她还眉梢的怒意还没下去。
苏沐只看见岑嘉怒气冲冲地回来,把桌子上的杯子一推,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他心中诧异,至少和岑嘉在一起两年,他从来没有看见岑嘉发过这么大的火。
谁惹着她了?
苏沐犹豫着上前:“岑嘉.....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本来是明天回来的,但又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来讨岑嘉的欢心,绝不能有金主留守空房的事情发生。
拿了钱就要办事,苏沐一直很明白这个道理。
岑嘉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满脑子都是晚上叶程将她压在沙发里的画面。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冒犯她。
叶程怎么敢!他怎么敢!
耳畔还传来苏沐的絮叨。
她目光淬了毒,一把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道:“给我滚!”
苏沐被她吓到,登时不敢再说,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惹她。
他一刻也不敢停留,当即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笑话,万一岑嘉迁怒了他,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屋子里一刹静了下来,她忍了又忍,到底控制不住,举起杯子砸向了远处的落地窗。
“该死!叶程!我早晚要杀了你!”
夜色朦胧,叶程就坐在阳台上,默不作声地望着对面恼羞成怒的女人。
他指尖探上自己的唇,到底是勾起来一抹的爽朗的笑。
岑嘉还是岑嘉,脾气一如既往地坏。
当然,更让他心情愉悦的,是夹着尾巴离开的苏沐。
他想了想,给徐宇发了条短讯。
.....
苏沐从别墅出来,也没地方去,就找到了一间酒店,等岑嘉消气了再回去。
这些年他也存了不少钱,就算岑嘉不要他了,他也能有很好的生活。
但让他现在还愿意维持这份工作的,其实极小一部分是为了钱。
多少人能有机会,待在岑嘉这样的人身边?
很少。
而他是最长的一个。
两年来同床共枕,他不是没有过动心,可他只能藏着。
在这关系当中,他从来没有占据主导地位,也绝不可能主导岑嘉。
他这样的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替换,只有成为无可替代的人,才能够站在岑嘉身边。
他脑袋里不知不觉就浮现了叶程的身影。
也许,终有一日,他也可以成为叶程,而后彻底拥有岑嘉。
这样想着,他攥紧了手机,却蓦地听到了电话铃声。
苏沐略有些诧异,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他以为是推销,顺手就挂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
想了想,他摁了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温雅的男声:“您好,是苏沐,苏先生吗?”
苏沐懵懂应了一声。
徐宇语调很轻缓:“我们老板想和你见一见,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们老板是?”
徐宇道:“您应该听说过,我的老板姓叶,叶程的叶。”
“.......”
.......
不知道隔了多久,岑嘉才从餐桌旁起身,她脸上的愤怒已经平缓下去,但眼角的笑意已经被消磨干净,只有至深的冷酷。
她想,叶程还是那么会装。
明明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她,非要搞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来遮遮掩掩,就像很久之前,叶程非要藏着对她的心动,拖了半年才认清。
是了。
叶程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她的说走就走?
只怕这五六年都在国外想着怎么报复她呢。
要不是今天他眼中的阴狠,岑嘉甚至都没想起来,那年夏天他眼中的恨意。
她放好了热水,躺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才在香薰中逐渐缓和了心绪。
既然叶程这么想要和她死灰复燃,那她倒要看看,叶程究竟长进了多少。
秀玉的项目又有多少圈套,叶程还有多少手段,她都乐意奉陪。
镜子里的女人卸了妆,眉眼没有变化,只是苍白憔悴了很多,带着固执和尖锐,像是一块棱角分明的顽石,却又同样的坚不可摧。
只有细细看过去,才能发觉,她有些红肿的唇。
她扯了扯嘴角:“叶程,咱们走着瞧。”
......
当夜,叶三忙完工作,登上微信,发现自己被踢出了‘余河猛男’的群聊。
他面露诧异,去问陈石:“怎么了?怎么把哥们给踢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感叹号。
[您不是对方的好友,请添加好友后再聊天。]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