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牌小心地把柜子里的人搬出来,绕着他转了几圈,感到有点棘手。
她现在应该叫醒他,虽然对方是个小孩子,说不定也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在麻药的作用下他睡得很沉,打他一顿把他打醒?以她的力气恐怕会把对方打死。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力牌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是平野尤娜回来了。力牌皱皱眉,对移牌说:【我这边来不及了,那女人回来了,我怕她会直接对这小孩下手。】
移牌当机立断:【打开窗户,把他扔下去!】
力牌一惊:【你认真的吗?】
【你照我说的做,我会设法让他掉到下面的阳台,一会你拖住那女人,多跟她周旋一会。】
力牌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了把手转动的声音,没时间了。
她迅速拎起小男孩的衣领跑到窗边,一手推开窗户,另一只手顺势把人甩出去。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迅速转身,意料之内地对上一双阴沉的眼睛。
看着平野尤娜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力牌扬起一个可爱的笑容。
“嗨,姐姐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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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穗里已经记不清今晚使用移牌的能力多少次了,她也从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如今如同使用自己的左右手一样自然。
借着移牌的便利,她得以避开平野尤娜的耳目直接来到顶楼——花牌曾经遇到琴酒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地隐藏好自己的气息,蹑手蹑脚地朝着这层唯一发出光亮的房间移动。
也许是觉得这栋大楼现在活动的都是自己人,琴酒的戒备比以往放松了很多,他夹着一根烟,有些烦躁地时不时看一眼时钟。
伏特加兢兢业业地坐在监控大屏前盯着一个个小小的屏幕,许是看出大哥的心情不太好,伏特加挑了点能让大哥开心的事说。
“大哥,我们在条子那边的内线传来消息说,条子已经发现首本三郎死了,现在正在调查。”
琴酒冷哼一声:“发现得还算快。”
伏特加“唔”了一声:“不过有些奇怪,条子那边像是先知道了首本三郎死了才去破门的。”
“你是说,我们这边有人泄露了消息?”
看着琴酒冰冷的神色,伏特加一个激灵,赶忙说道:“我们的人也不敢肯定,也许只是觉得首本三郎长时间没动静才去看看吧。”
“哼,不管是因为什么,今晚这只老鼠,我抓定了。”
琴酒将目光转向监控里那个美艳的女郎身上,目光冰冷粘腻仿佛一条毒蛇盯上猎物。
“玛尔戈如果敢让我白跑一趟,我就割下她那条巧言令色的舌头。”
伏特加沉默片刻,说到:“但是,首本三郎死了的消息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今晚来的几个,一直跟我们待在一起,刚刚才离开,应该是没机会知道的。”
琴酒冷冷地说:“如果待在这里就能让那只老鼠束手就擒,他早就死了一万次。”
伏特加不再作声,大哥说的都是对的。
嘉穗里在门口听完整段对话,心里正在思索,忽然从暗处出现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后拖去。
嘉穗里一惊,刚要反击,听见对方压着的嗓音。
“是我。”
她微微偏头,对上一双紫灰色的眸子,卸了力道,任由对方把她带到楼梯间,这是整栋大楼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
半小时前,他们狠狠打了一架,不欢而散,嘉穗里现在稍微有些尴尬。
她当时受金发女郎影响,对安室透莫名有种怨气,因此下手有些重,冷静下来再想,其实她完全没有立场去责怪安室透,连金发女郎自己都不怪他。
更何况她下一个任务还跟对方绑在一起,实在不应该闹得这么僵。
她摸摸鼻子,不自然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刚说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安室透皱着眉反问她:“这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会真觉得今天是杀琴酒的好时机吧?”
嘉穗里故作镇定地说:“当然不是,你应该见过我的同伴了吧,我是来找她的。”
得,又一个稀烂的借口。
“她早就走了,如果你走楼梯应该能碰到她才对。”
“……”
安室透耐心告罄:“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没有功夫在这跟你耗。”
“好吧,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安室透难得得卡顿了一下。
“你找我什么事?”
“我刚才听到了琴酒和伏特加的对话,他们今晚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那个官员,是来抓卧底的。”
安室透顿了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琴酒是我的头号敌人,跟他作对就是我的目标,他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安室透明白了她的逻辑:“所以——你想破坏他抓卧底的计划?”
嘉穗里奇怪地看他一眼:“当然不是,我只对损人利己的事感趣,卧底又没给我好处,我干嘛帮他。”
“……”
“我打算帮你抓卧底!”
嘉穗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安室透。
“抓到了卧底,功劳算在你头上,让琴酒今晚陪跑,怎么样?”
“……”
嘉穗里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第一她不妨碍他们抓卧底,表明了她对他们组织本身没有意见,她的敌意只针对琴酒,消除安室透的顾虑。
第二她帮安室透抓卧底,能在他面前卖个好,他有这张脸又是人气角色,肯定很有前途,能打通安室透这条路她也算多一条退路。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她能借着这件事完成自己的任务美美拿积分。
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移牌感受到她的兴奋,忍不住提醒她:【你不要忘了,你还有跟007号的PK令,万一她的任务是抓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