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古佛了此一生。不管是曹雪芹的《石头记》里的惜春青灯古佛过一生,还是金庸笔下的《笑傲江湖》全是女尼的衡山派,仪琳,漂亮的尼姑,即使是全身罩一件没有任何形状的尼姑外袍,在书里描写的让人惊艳。
当代社会,婚姻仍是主流,特别是一过26就是被人称剩女。可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快乐吗?过的就比一个人好吗?父母总是催着女儿找婆家,只要找着了,过的好不好,不管他们的事,就当把货物卖出去一样。难道结了婚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嘛?那为什么要养呢?就为了把女儿养了卖高价彩礼吗?在古代尚有嫁妆,为了让女儿在夫家过得好,必须有嫁妆傍身,让女儿有更多面对生活挑战的底气。
就是现在,她父母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都被老家人嘲笑,因为没有儿子,私下被称绝户。好在姊妹两个读书出来,让他们也跟着出来了。网上报道的香港豪门不生儿子不行,直到生儿子为止,女人彻底沦为生子机器。她就整不明白了,就一取精子,取卵子然后胚胎结合的过程,以后就可以分男女了。既然那么想要儿子,怎么还得一胎又一胎的生,追生呢。
要是她现在还是单身,有经济实力,有稳定工作,她真想要孩子的话,一定去国外买最好的精子,整一个聪明的宝宝,至少基因好,看着养眼啊。至于落户口难,那就等人口普查时给上不就行了。更何况,以后计划生育都得取消。她记得前世,独生子女可要二胎,最后都可以生二胎。最后,都可以随便生了。户口随便落。她觉得,不管是对男,对女,都是一个利好消息。如果男女勉强在一起,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给外人看,证明是正常人,太悲哀了。男的可以是钻石王老五,女的怎么就不能单身贵族了。
她这么有底气地说走就走,没有人能够阻拦,还不是因为她花自己的钱。没有男人,没有感情,她还有工作。所以,她有什么好计较男人爱不爱她呢。她足够爱自己就够了。为自己而活。不想再做书中描写的勤劳,漂亮,隐忍,负重的妇女,厚德载物了。她已经而立,不想讨好谁了。
就这么思绪乱飞,火车经过6小时,她在九点半到了北京站。背包坐地铁回五道口的家。和刚离开北京时她的悲伤状态不同,她好像领悟了很多。她钻了牛角尖,退一步,海阔天空。再来一场这样的事,她只会轻描淡写。不再情绪化。她还是不够沧桑,太在乎了才反应激烈吧。
姐曾经和她提过,对于男人嫖妓和找小三的态度,她说很多妻子对于男人嫖妓都接受,对于找小三坚决不接受。因为嫖妓只是付钱□□,是交易,事后还会回家。但是,小三,不但要钱,要感情,还要抢人。破坏人家庭。姐也同意这样的观点。她不解,姐说女人得学会开解自己。往家拿钱就好。她还没到那个地步,但是也经历了一场地震。她也得学会开解自己。该放手就放手。让自己过的好点。开心点。想想开心的事,她九月份就开学了。这真是个好消息。不以物喜 不以己悲。世界上什么都会离她而去,只有她大脑中学到的,掌握的,谁都拿不走。
开门,回家,有微氲的台灯在亮。丈夫在读书,孩子睡在一边。一片宁谧。
听到脚步声,丈夫抬头,放下书,三步并两步,抱住她,“晨晨,你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你一个人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没事,这不回来了。”看妻子能正常语序和他说话,他又大胆了起来,“我去给你烧姜汤,驱驱风寒。”“谢谢你,我先去洗澡。”等她洗澡出来,姜汤已经端在嘴边,“我加了冰糖,现在不热,刚刚好。”然后就着他的手,她喝了一半。剩下的,他给喝完了。
“我来给你擦头发。”他特别勤快,李晨没拒绝,任他表现。没有周三晚上的小心翼翼和温柔,擦头发的头发很欢快,力度刚刚好。“一会再给你吹一下。你稍等。”他又拿出吹风机,就着梳子,给她边梳边吹。“你摸摸头发,已经好了。”
“谢谢你。”李晨已经自然多了,但实际上还不能做到若无其事。“谢什么,这不是我最喜欢做的事吗?还怕你不喜欢呢。给心爱的女人梳头发不是情趣吗?”他甚至说了两句诗,“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声音温柔如水。“晨晨,以后再出去玩,叫着我一起。就我们俩,我给你提包,打伞。我担心你走丢了。找不回来。昨晚我做噩梦了,我梦见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拼命追,你却头也不回。我怕极了。”他依然拿着梳子,轻柔地给她一遍又一遍地梳头发。“好。”她应了。
“是我不好,结婚都9年了。都没带你专门好好玩过。”“玩了,在苏黎世,去了法国,意大利,德国呢。”“那不算”“算。”“以后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就我们俩。孩子太小不能出去,光生病。”“好。”“你不生我气了。”“嗯。”“你不会不要我了吧?”“嗯。”“太含糊了,我理解为你不离开我了。”
他放下梳子,从后面拥抱她,“晨晨,我们俩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自高考就盼着娶你,所以一直守着你,不给其他男生靠近你的机会,无奈年龄不够,直到满22岁,才能和你领证结为夫妻。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俩得修炼几万年才能结为夫妻。我会让你过好日的。我会努力,不让你后悔嫁给我。不让你怀疑婚姻的意义。不让你怀疑和我在一起到底值不值。你想去哪住,我就陪你去哪住。活你想干就干,想读书咱就一直读。”“好。”
伴随着“好”,她不自觉地拉住了丈夫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他的眼里冒出惊喜的光芒,她又重新回来了,回到他身边了。
他在妻子身边轻声念着:“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持梳舞弄发,疑似相逢在梦中。”“这是宴殊的词,你后面背的不对。”“我这叫即兴发挥,诗歌版jazz 。”
随后,他居然搂着妻子孩子,轻声唱起了周杰伦的发如雪:“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纵使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伴随着他的吟唱,妻子睡着了。等他沉浸在回忆妻子留下的字条:“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诗句的暗指时,发现妻子已经睡熟了。妻子,孩子都在他身边,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管是巫山,还是沧海都得是他。即使过去不是也得让它变成现在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