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就给了草民十两银子,说要是凛州纱的事办成了,再给草民一百两银子。草民这才找了鲁大人,把这事促成了。而且每次,每次都是他主动来找草民,草民不知道他从哪过来。”
又问了那三个帮着搬纱的人,那三人皆称自己是刘妄雇的脚夫,什么也不知。这时,魏云走到那摞纱旁边,细细查看了一番,拧眉问长渊道:“李公子,老夫听闻你们李家的隔浊纱用的是自家庄园内种的棉,有特殊气味,别处不曾有。你瞧这假纱,怎的和真纱一般,毫无区别?”
李长渊那日实际上也只是微微觉着不对劲,要不是亲眼看见鲁倬换纱,他也不敢确定这纱有没有被换。听闻魏云唤他,他就过去又细细品鉴了一番,道:“大人,这纱长渊也只是摸着有丝不对,这味道却是相同,只怕打乱了放到一起也只能拿两颗仙丹来试,看哪个不能隔浊。长渊家中的棉是李家的匠人所培,外边断不会有。若是能查出这假纱的棉是哪来的,大概就能清楚那买主是哪的人。”
魏云便道:“公子就确定,这棉是别处种的吗?怎就不会是你李家的匠人走漏了法子?”
长渊就说:“我李家这种棉种的不多,每种一茬,当即就全部摘下拿去纺线,再独制成隔浊纱,其间有专人看管,也要时时核对数量,断不会被倒卖出去。若是这个买主能种出这种棉花,又有如此财力,大可寻几个会为纱注灵的术士来自己制凛州纱贩卖,花如此工夫换了广盈库中的纱出来,只怕目的不纯。”
此话一出,众人就沉思。长渊就又道:“大人若不放心,就遣人到凛州城同家父一道盘查。”
魏云就派了人前去凛州。楚菱又看着刘妄问道:“你们把纱运到哪里?由何人接应?”
刘妄说:“回大人,草□□出去纱,就放在一间废弃的茶楼内,随后那人就到了,检查过一遍就让草民走,至于他们把纱运哪儿去草民也不知啊!”
楚菱便思索着,对顾檐礼道:“君上,李公子方才说这买主目的不纯,臣觉着有道理。不如先封上一日城门和缩地门,那人没拿到货,肯定还在京中,先不要让这人跑了。”
顾檐礼早已想到,蓝稹去捉人的时候,就立即派了人前去封城。事情一时没有头绪,顾檐礼就让众人先散了,各自该怎么查怎么查,那五人暂且羁押于大理寺,独留了墨灵晞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