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八百万两文银,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內就被转移一空。” “只要从事发地点爲中心,向外围不断辐射排查,本皇不信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云飞恭敬领命:“卑职遵命!” “不过……”迟疑的看了一眼楚逸,云飞开口:“以卑职见,此是怕牵连甚广。” 冷笑了一声,楚逸双眼一凝:“查!一查到底!” “无论牵连到了什么人,一律拿下!” 得到楚逸首肯。 云飞古井无波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卑职知道了!” 隨着云飞大步离去,楚逸表情严肃的缓步走回宫內。 脑中,思绪万千。 已被登记造册,且还是从奸商处抄家得来的库银,数额更是大到惊人。 寻常人別说接触,就是得到这个消息都不可能。 即便接触上了,也绝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內布下此局,抓住那毫釐的时间,將库银劫走而无跡可寻。 吴、鲁两家被折算成银票的现银,全部存放在长安城南二十里外的杜县,若非抄家查账,又有多少人能知道! 所以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其所得到消息的时间,绝不会早於百里奕。 能在极短的时间內就布下此局,没有手眼通天的权利,根本不可能! 此刻,所欠缺者,就是一个突破口! 只要有了突破口,顺藤摸瓜,楚逸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幕后之人! 黑卫倾巢而出,八百万登记造册的文银被劫,此消息瞬间就传遍了京畿大街小巷。 如此惊天大案,放眼大夏三百载,也难找出几件。 无数百姓爲之爭相辩论。 无数势力更是暗流涌动。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恐被牵连,京畿各处均人心惶惶,再加上不断有人从各处被黑卫带走,叫骂、喊冤声响彻街头巷尾。 整个大夏京畿,都笼罩在了一片阴云之下。 黑卫疯了!王平安疯了!百里奕同样疯了! 在他们犹如疯狗一般,对着一切可能与此事有关之人撕咬之下,终究是找到了突破口! 夜,亥时,凉宫寢宫外。 “太上皇,云飞求见。” 楚逸尚未休息,听到消息立刻披上了外衣,来到正殿。 大步上前,云飞激动道:“太上皇,经卑职等调查发现,治粟內史府內隨百里大人查账的官吏,皆与平准丞孙谦有关联。” “以此爲突破口,卑职带人在孙谦府中查找,发现了一些尚未来得及销燬的信笺,其中一部分与杜县游缴有关。” “后,卑职带人赶往杜县,游缴连同其家人,早已不知所踪!” 楚逸眉头一挑,以阴沉的口吻询问:“孙谦人呢?” 百里奕的太仓令,负责管理粮食储备等问题。 而这个平准丞,恰是与之平级,皆归治粟內史管辖,负责调控全国的储备物价。 “孙谦已被拿下,正在殿外听候太上皇发落。” “將那狗东西给本皇押上来!” 很快,被五花大绑,周身上下皆布满伤口,气若游丝的孙谦就被云飞拎小鸡一般拎了进来。 看着那个瘫跪在大殿中央,年过四旬依旧保养得体,狼狈亦不减其往昔风采,却是闭口不言的孙谦,楚逸冷笑。 云飞见状,连忙开口:“太上皇,孙谦嘴硬的很,无论如何拷打,也肯不说一言一语。” 楚逸缓步走到孙谦身前,以淡漠的口吻说道:“这件事,你承认与否並不重要。” “无论怎样,既然你与此事有说不清的瓜葛,就必死无异!” 喫力的抬起了脑袋,孙谦讥讽的看了楚逸一眼,依旧不语。 “他的家人呢?可曾拿下?” 不待云飞答话,孙谦就已开口:“別白费力气了!” “我的妻女早在数年前就已病死,今我孙谦孑然一身,又怕你什么?” “休要拿灭族那种话来嚇唬人,妻女都已不在,我会在乎那些平素都没有来往族人?” “果然是个硬骨头!” 讚叹的点了点头。 楚逸被气笑,对云飞吩咐:“去,准备一个镊子,一罐蜂蜜,然后寻一处蚂蚁窝!” 云飞一愣,不敢迟疑,连忙安排左右去置办楚逸所要的物品。 镊子、蜂蜜都是现成的,也就蚂蚁窝比较费劲。 但在黑卫卖力的寻找下,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在凉宫正院內发现了目標。 “將此人拖到蚂蚁窝处!” 楚逸命令的同时,大步走向殿外,顺势坐在了一张云飞搬过来的椅子上面。 正要吩咐左右用刑。 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回头一看,吕倩不知什么时候抱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 “你过来做什么?” “夜晚寒气深重,臣妾恐太上皇伤了身子。” 说着,吕倩贴心的將披风披在了楚逸的肩头,继而好奇的看向了瘫软在地的孙谦:“这是?” 正打算伺候楚逸侍寢。 突然就有人將他叫走,於宫內坐臥难安,吕倩不过是寻个藉口,想要看看大半夜的楚逸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既然来了,就一起看吧!” 並未多做解释,楚逸摆手对云飞下令:“先用镊子,將他的指甲都掀下来。” “而后,將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