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正想着一会见到姜智恩,如何吹嘘一番,最好只能让对方上套,相信了他放出去的鬼话,从而抱得美人归。 美梦都没做完,就突然进来了一个陌生人,连呵斥的机会都没给他,就让身边的手下把他给丟了出来? 如此奇耻大辱,简直气炸了田鹏的肺! 可就当他恼怒的起身,打算重新进去找那人理论的时候,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拦在了大门口,挡住了他前进的路线。 “给我滚开!” 羞怒之下,田鹏直接上手,扒拉了两下没推动对方不说,自己却反被震退到了一旁。 看着双眼充血的田鹏,云飞脑中回忆了一下太上皇对他的吩咐,冷笑道:“我家主人说了。” “你若识趣,就马上滚蛋,若不识趣……” “不识趣又如何?你知道我是谁吗?” 田鹏已被气到颤抖。 如此威胁之言,从来都是他对旁人讲述,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头上了? 此刻,他的心中已开始暗暗计划,要不要直接调遣一队兵马过来,將这队可恶的主仆以乱匪罪直接格杀当场! 就在此时,云飞阴冷的声音传来。 “若不识趣,便让你爹田彬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言一出,尚未离去的几名公子哥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众人面面相覷,都惊疑的看向云飞,还有那已深入驛馆的陌生公子背影。 他们都在猜想,刚刚那个公子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大能,在明智田鹏身份的情况下,还敢说出这种威胁之言! 田鹏的面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眼中写满了怨毒。 作爲长安城內出名的紈絝,凭藉自身的家世背景固然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就是因爲他足够的聪明。 可通过外部的审覈,进入由典客府官吏的驛馆內部,这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本事,但也必然是有官家身份。 一个有如此身份的人,会是傻子? 既然对方不是傻子,在明知自己的父亲乃田彬以后,仍敢说出这种话,那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田鹏脑中疯狂的思索着楚逸的容貌,却死活都想不出,长安城內哪一家当中有这号人物。 “你敢不敢报上你们家公子的名讳?” “我到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让我爹来给我送终!” 看着一脸阴戾的田鹏,云飞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紧接着,云飞就冲怀中掏出了一块青铜令牌,直接甩在了田鹏的脸上。 此令牌皆由纯铜打造,虽不大,亦达两斤重。 如此重的令牌,再配合上云飞那恐怖的手劲,顿时就將错不及防的田鹏砸得惨嚎起来。 捂着鼻子的手指缝隙间,更是止不住流出殷红血跡。 田鹏快被气炸了。 可还不等他发作,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那块沾染着鲜血的腰牌上,一个古朴苍劲的“霍”字,脸上愤怒的表情顿时就凝固在了一起。 冠军侯,霍家! 这一下,可是真的惊到了田鹏。 冠军侯府的威名,放眼大夏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近期,老侯爷霍龙復起,更得大夏上將军之位,声势惊人。 若真是霍家…… 心下一凝,田鹏顾不得鼻子上传来的痠痛,连忙弯腰將腰牌捡起。 反过来一看,腰牌北门写着一个“风”字。 霍家养孙,卫士令霍风! 云飞负手立在驛馆门口,看着田鹏一脸惊怒的样子,冷笑道:“我家主人说了,你若看完腰牌,无事的话便马上滚蛋!” 又是一个滚字,有了腰牌的加持,给人所带来的威慑力却是与此前不可同日耳语。 之前云飞呵斥,几名驻足原地的公子哥还等着看笑话。 当他说出那句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后,更是让这几名公子哥惊疑不断。 而此刻。 当他们看到,田鹏那满脸鲜血,异常狼狈,却敢怒而不敢言,被气到周身颤慄的样子。 几名公子哥面面相窥,眼中皆写满了惊惧。 放眼大夏。 能將田家大公子欺辱到这种程度,还让他不敢如何的人,当真找不出几个! 公子哥们的惊呼,终是吸引到了田鹏的注意,这才让他惊觉,原来门外不仅自己一人。 众目睽睽下,被如此羞辱…… 对田鹏这等权贵子弟而言,简直比杀了他都要难受。 胸膛的怒火直冲云霄,田鹏双目喷血,紧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霍风又如何?” “別说那小子不是霍风本人!” “便是霍风那个养孙来了,他也同样进不得智恩公主的闺房!” 说着,田鹏彷彿重新找回了信心,冷笑着用衣袖擦拭了一把鼻口的鲜血。 粘稠的红色液体整个糊在了脸上,让他看起来即恐怖又滑稽。 “他若胆敢强闯,那就涉及到了两国邦交,冠军侯来了都救他不得!” “他若被赶了出来……” 阴狠一笑,不等田鹏再说上两句狠话。 驛馆內,突然就传来了一声极爲悦耳的女子惊呼。 “是你?” 在场众人,都见过姜智恩本人,否则也不可能会被她迷住,每日跑过来献殷勤。 听到这熟悉无比的声音,自可確认是由姜智恩本人发出。 “你这混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