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怎得?还没回去,不用当值了?” 正闭眼假寐,突闻楚逸声音传来,霍风一个激灵,连忙躬身。 “太上皇。” 只说这一句,霍风嘴角就不自觉的抽搐起来,更是发觉自己的双腿都已麻木。 在今天前,他是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在外面,爲妹夫和別的女人鬼混去站岗。 可偏偏,这个妹夫的身份,却是让他连抱怨都不敢有任何的抱怨。 大夏本就奉行一夫多妻,妹夫的身份更是至高的太上皇,唯有妻妾成羣,子孙满堂,纔是对江山社稷的负责。 如此安慰了自己两句,被寒风吹到瑟瑟发抖的霍风感觉好了不少。 “臣唯恐还有不识好歹的人打扰了太上皇兴致,这才特意留此守护。” “大营那边,臣早已做好布置,战士们皆自行训练,並不碍事。” 霍风的话,让楚逸哑然失笑。 “罢了,左右都这样了。” 摆了摆手,楚逸缓步向着院外走去:“你今天做的不错。” “虽本皇已提前做好布置,但许多临场发挥,你的表现都让本皇十分满意。” 霍风连忙回道:“一切都是太上皇栽培的好。” 这小子…… 看着恭顺的霍风,楚逸摇了摇头,皱眉道:“你我虽君臣,但也没必要弄这些虚的。” “你若是想学赵瑾那套,干脆就直接阉了自己,到本皇身边来,本皇定会悉心栽培。” 霍风:“……” 一句马屁,拍到了马脚上不说,更是让他身下一凉。 看着不自觉夹紧了双腿,额头冒出虚汗的霍风,楚逸淡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別紧张了,本皇不过和你开个玩笑。” 霍风乃霍龙养孙,冠军侯府接班人,楚逸更是將他视作未来的左膀右臂。 一段时间的观察。 霍风无论是武艺、人品,还是心性在同龄中都爲翘楚,这也难怪会被霍龙选中。 但,楚逸並不想霍风去学赵瑾阿諛奉承的那一套。 每个人,都应该找到属於自己的位置。 这一番话,似玩笑,似敲打。 见霍风神情凛然,知晓他已领悟其中三味,楚逸不再多言。 走出驛馆大门,楚逸便见云飞守着一架马车在此等候多时。 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半步,心有慼慼一脸惭愧的霍风,楚逸轻笑道:“傻愣着干嘛?过来,爲本皇驾车。” 听到这话,霍风猛然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抹喜意。 车伕,是一个低贱的活。 除霍龙外,谁敢这么跟霍风说话,他绝对直接抽刀子,將这个胆敢侮辱自己的傢伙大卸八块。 但!这绝不包括楚逸。 上古时期,秦朝的开国国君,不就是给周天子驾车纔得到赏识,最后被封国爲秦。 本朝,太宗南巡之时,爲他驾车的人更是当朝第一位上將军,国舅爷,武安侯白猛! 能得此殊荣者,给上位者驾车之人,无不爲心腹重臣! 想到这裏,霍风更是激动,恭敬叩首:“太上皇放心,臣定將马车驾的如履平地,无丝毫顛簸!” 若將太上皇比作太宗,那他这个未来的国舅爷,不也有一线希望得封彻候之爵,爲天下兵马统帅,大夏上將军! 身爲养孙,霍风心中的压力比任何人都大,他希望依靠自己的能力来证明自己,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所得来的一切,並非是依託霍龙的馈赠。 一门两侯,放眼大夏三百载,亦无此记录。 若真有一天他可凭自身努力,爲霍家挣得此番荣耀…… 仅仅只是想一想,霍风就感到自己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般。 挥舞着马鞭的右手,越发卖力。 而就在此时。 一架唯有当朝二品以上大员方可乘坐的八人抬轿,轻巧的落在了位於內城南区的田府门前。 从轿中走出,处理了一天公务的田彬在左右仆人的伺候下,走入府內。 才一跨入府门,管家连同几名婢女就端着热水、毛巾迎了上来。 “老爷您回来了!” “嗯!” 田彬用鼻腔回了一声,结果婢女手中温度正好的毛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这才淡淡的问道:“今日府中可有事发生?” 管家连忙答道:“回老爷,府內並无任何事物,只是……” 田彬眉头微皱,威严立起。 “只是什么?” “只是在晌午的时候,大公子回府,招走了三十名护卫,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听到这话,田彬面色一沉,冷哼道:“还能做什么?他除了爲了哪家的女子去与人爭风喫醋,还能有点什么出息?” “老夫都不知和他说了多少次,这段时间內朝局动盪,城中混乱,让他消停一些,结果连人家老吕家的儿子都安稳了,他还天天在外面咋呼!” 眼见田彬不快,管家连忙点头哈腰的劝慰:“少爷年轻气盛,待回来以后您在好好的教育一番,相信少爷会理解您的一片苦心。” “他能理解老夫?” 田彬双眼一立,胡子吹起:“他不气死老夫,老夫就烧高香了!” 管家嚥了口吐沫,深知不能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眼珠一转,连忙討好道:“老爷,庐江郡的苏郡守,遣人爲您送来了一卷汉初仕女图,您可要把玩把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