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任何的犹豫,楚逸冷声下令:“赵瑾!传令下去。” “从明日开始,天下各郡州县,各镇军兵,见一座庙、便拆一座庙,见一尊佛,便毁一尊佛。” “本皇到是很想看看!你们这所谓的泥胎塑像,究竟有多少能让本皇拆的!” 当楚逸下达了这道命令的时候,那就代表着,他是以整个大夏王朝的意志,下令国家抵制,乃至是彻底摧毁佛教。 要知道,即便是在佛门生存最为艰难的汉朝,他们最多也就是得不到官方的认可,外加民间道教的打压。 而现在,楚逸代表着大夏王朝,下达了这么一个彻底清除的命令,那就绝不是开玩笑这么简单了。 当听到楚逸如此说之后,便是那云淡风轻的老和尚,脸上也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丝惊怒。 没办法,他面前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份非比寻常,若这则命令真被下达,那么佛门所将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耗尽数百年,好不容易在大夏建立起的些许根基,将彻底被拔除,甚至以后都将无法再次踏足这片富饶的神州大陆。 “太上皇!” 心神大乱,进退失据,老和尚终于不再称呼楚逸什么施主,而是直接说道:“我修佛之人,苦心问禅,于世间并无任何恶心,且劝人向善,您又为何咄咄逼人?” “老和尚,你动嗔念了。” 楚逸冷笑着说道:“佛门讲究五戒,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邪,四戒妄语,五戒饮酒。” “老和尚你自己都犯了嗔念,破五戒之律,又何谈普渡?” 老和尚闻言,雪白的眉毛一颤,低声唱了下佛号以压住心头的翻涌,对楚逸双手合十的行了一礼,语气重新恢复了平静的说道:“多谢太上皇,老衲受教。” “行了。” 楚逸不耐烦的说道:“本皇时间有限,没工夫陪你在这扯什么禅机,你若无事,本皇就走了。” 老和尚见状,不敢迟疑,连忙说道:“老衲愿代表佛门,鼎力支持太上皇,唯求太上皇首肯,给我佛门一个发展香火的机会。” 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佛像都是泥胎塑像,毁了也无所谓,现在就求着想要发展香火,楚逸冷笑的同时,心中暗骂这老秃驴属实虚伪。 不过,从这老和尚的态度上到可看出,眼下佛门在大夏的传承,究竟艰难到了何等地步。 而在看出这一点的同时,楚逸还看到了另一点。 宗教!已经开始想要涉足到政权当中,参与到一个王朝的权力核心里面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想到这里,楚逸面色微沉,冷声道:“你们佛门从来都不问事非,今日为何会突然来到本皇的全面,还说什么全力支持的话语?” “还是说,这是你们的一种投资?” “如果本皇不点头,你们就去支持其他人?” 看着盛气凌人的楚逸,就连赵瑾都感觉,他有一些咄咄逼人了。 对面的那可是放眼天下,都找不到几个的陆地神仙,而且还是一个在此前,从未被人知晓过的佛门陆地神仙! 可偏偏,老和尚在动了嗔念,被楚逸教训以后,却好像是没了半点脾气,依旧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他回道:“太上皇乃大夏正统,众望所归。” “佛门所求者,不过一活路尔,并无参与世俗权利之心,还望太上皇明辨。” 楚逸双眼微眯。 对宗教,尤其是这个以渡世为名,却大多皆为利己的佛教,他并无多少好感。 当然,楚逸也清楚,事无绝对,在佛门当中,也有着许多真正的得道高僧,确实是一心向佛,一心普渡世人。 但,人心中是难测的。 即便是一池清水,也难免会有淤泥沉淀其中。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利用身边可利用的一切,来巩固自己的政权,帮助他达成种种目地。 尤其,现在吕儒晦尚未铲除,各地虎视眈眈,他对大夏的掌控力度也没达到可以挥臂指使的程度。 佛门这一支力量,对他而言,恰是一支奇兵! 楚逸,也绝不可能将他们推到别人的怀里。 “赵瑾。” 楚逸转首,吩咐道:“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老和尚闻言,双眼一亮,赵瑾则是躬身领命。 不过短短片刻,赵瑾便已返回,请楚逸移驾。 在赵瑾的安排下,楚逸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酒楼,而这座酒楼此刻更是一被清场,特意空出了一个包间,以便楚逸谈话。 老和尚紧跟着楚逸的步伐走入包间。 紧接着,二人对坐,桌面上摆放着一盏焚香,一壶清茶,可见虽是匆忙,但赵瑾也为此用了心思。 “大师,饮茶。” 楚逸端起茶盏,态度比之前的咄咄逼人完全不同,此刻的他高贵又不失风度,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老和尚也不客气,向楚逸低头行礼之后,端起茶盏就喝了起来。 二人各自喝了一杯,楚逸将茶盏放下,这才挑明话题的直接说道:“大夏祖制,僧道二教,皆个自由发展,朝廷不予鼓励,但也不予阻扰。” “任意一处寺庙道馆,皆需受当地郡县节制,僧人化缘,道士游历,信徒捐赠等,皆由当地郡县监督,批准方可。” “所有信徒,无论僧道,其档案皆需由当地郡县保存,若欲离境,需得官府开具的证明。” 楚逸说的,正是大夏立国以后,对宗教所指定的一系列法律,三百余载皆未曾改变。 虽然,它的内容看似简单,但效果却非常显著。 明面上,允许宗教自由发展,实则却控制了宗教的一切行动,让他们无论做什么,都需通过当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