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会拿整个大夏国运来开玩笑吗?” 楚逸再度以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向丘安博,淡漠的说道:“犬戎要战,那本皇便战!” “这一战,关乎我大夏百年国运,若可胜,便能一战而定乾坤。” “届时,犬戎国力大损,而我大夏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时间,此消彼长,等下一次开战的时候,就不是犬戎进犯我大夏,而是我大夏远征犬戎!” “封狼居胥,霍去病能做,我楚逸为何就不能?” 丘安博愣愣的看向楚逸,表情呆滞。 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愕然的说道:“太上皇,您……可是打算亲自指挥这一战?” 如果楚逸说其他的什么,丘安博还不会太过恐慌,但他要说自己打算御驾亲征…… 大夏之耻这种说法,可不仅仅只限于流传在大夏境内。 当初狼山那一战,楚逸不就是力排众议,御驾亲征与匈奴决战? 最后的结果呢? 倘若楚逸不去,大夏未必会败,就算败,也未必会败的这么惨。 但楚逸去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大夏惨败,三十万精锐尽损,割地赔款,丧权辱国。 有了那么一下子,尽管楚逸在复起之后,表现的非常惊艳,让人为之赞叹,但这绝不代表众人就因此相信了他的临阵指挥能力。 最起码,丘安博是一百个不信。 而这,也让他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悔意。 知道楚逸是个疯子,他还真没想到,楚逸竟疯狂到如此程度。 早知道楚逸又打算玩御驾亲征这一套,丘安博是打死也不会同意楚逸要求的。 而就在丘安博疯狂骂娘,暗自懊恼的时候,楚逸却已笑眯眯的摇头道:“指挥是肯定不会亲自指挥的。”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点浅显的道理难道本皇还不懂吗?还是说,二皇子认为,本皇是不甘心当年那一败,一定要亲自出马,找回面子?” 楚逸的话,让丘安博那已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地大半,他连忙点头道:“太上皇当然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 “不过,刚刚太上皇您不是说,您要封狼居胥的么……” “那又如何?” 楚逸大笑着说道:“本皇,才是大夏的最高统治者!” “此战,无论是交由谁来指挥,这最终的功劳,也只能属于本皇。” “怎得?难道二皇子连这点道理都看不出吗?” 说完,楚逸耸了耸肩,用怜悯的口吻说道:“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二皇子你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这种站在制高点,帝王的思维方式,你还接触不到,不过这个道理,你父王是一定会明白的。” 又被刺激了一顿,丘安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太上皇,你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 朗声大笑了几声,楚逸满不在乎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行了,二皇子,你还是赶紧去联系东胡王吧,本王还等着你的答复。” “二皇子可以将本皇与你说的话,尽数转告,然后和丘力居大王说,此战,我大夏未必会因此覆灭,但若东胡犹豫不决,那必将彻底从历史上消失。” “作为一个君王,格局,必须要打开!” 将这一番话说完,楚逸毫不留恋,转身离开了这软玉温香的勾栏。 勾栏这的确是一个让男人销魂蚀骨的好地方,不过眼下的楚逸可没这个功夫去享受。 在楚逸离去后,此前暂退的东胡侍从回到了丘安博身边。 “立刻给国内发消息,犬戎四十五万大军强攻居庸关,军情紧急,大夏太上皇已明言,若居庸关失守,他必由长白山入境,拉我东胡陪葬!” 丘安博此前那一副呆傻的样子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狠厉,眸光中闪烁出阵阵摄人的寒芒。 “另外……”他继续对侍从吩咐道:“再加上一句,根据本王的分析,我东胡出兵,与大夏合攻犬戎,才是对眼下局势最为有利的情况,所以请父王务必力排众议,支援大夏!” 侍从闻言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二皇子,这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 丘安博冷笑着说道:“楚逸是疯子,我丘安博又如何怕陪他疯狂一把?” “他敢用大夏的百年国运做此豪赌,我丘安博也同样可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 “这一场,若我赌输了,那也无非就是早死个两年,可一旦赌赢,本王我就将满盘通杀!” 侍从闻言,为之一震,不敢继续多问,连忙领命而去。 另一边。 “这个丘安博,有点意思。” 返回凉宫寝宫的楚逸,正悠哉的躺在摇椅上,闭目回忆着与丘安博交涉的几次过往画面。 一旁的霍璃不明所以,眨动着明媚的大眼,好奇的看向楚逸。 楚逸轻笑了一下,不做解释,而是对霍璃问道:“在宫里这些天,还习惯么?” 霍璃知道,楚逸这是不想和她说正事,于是淡淡的回道:“要说习惯,肯定是没那么容易习惯,无非就是慢慢适应罢了。” 楚逸点了点头:“不错,是真心话。” “倘若你直接说习惯,本皇到认为,你这是在说假话骗我。” “任谁,突然换了一个环境,失去了自由,也不可能如同往昔那般,必然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霍璃不忿的说道:“我还需要说假话讨好你吗?” 楚逸大笑了两声,说道:“本皇只希望,以后在你的口中,听到的也都是如这般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