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时,真绪的手就无意识地在他膝骨上捏捏按按,安静地看着,偶尔因为神救场或是精彩的绝杀发出称赞的呼声。等到镜头转向牛岛,她就会不自觉地停下手里的动作,专注地盯着看。
轻薄的球衣因为汗湿贴在身上,勾勒出胸膛上随着呼吸起伏的线条和宽阔的肩线,她:“喔……”转过来伸手在选手本人胸上罩住揉了揉,再转回去看比赛。
“……”
镜头关注对方队伍,过了一会儿她道:“对方的自由人好厉害啊。”
牛岛盯着屏幕,抓起还在自己腿上作乱的手握在掌中,口中赞同道:“球路看得很准。”
刚说完,就见场上牛岛跃起,长臂一扣,对方自由人跑身去接,但距离太远,球身重重砸在界内,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再飞速反弹出去。
掌声雷动,镜头再次拉近,拍摄牛岛的特写。高挺鼻梁轮廓和线条紧绷的薄唇,眼神亮得惊人,侵略性的锐利,高清镜头下甚至连汗湿的睫毛也根根分明,浓黑的眉拧紧,让这样的表情极具压迫感。
在他怀里笑得身子震了两下,她道:“摄像师很喜欢你呢。”
牛岛问:“什么意思?”
“是说镜头里的你看起来有点色色的感觉。”
这话让男人立刻皱紧眉头,认真观察后,依然觉得镜头里的自己没什么特别的。
被他的手裹着,她也懒得挣脱,手腕转动几下得到他回应的放松和默契的十指相扣,被带得手臂同他的一起横在自己肚子上。
到中场休息时,镜头再一次拉近拍牛岛,真绪终于发出一串压抑的笑声,仰头笑得身体都颤抖不止,脑袋抵着他的肩,脚在被子里蹬了两下他的脚。
牛岛左手抬起帮把她扎到眼睛的前发薅到头顶,一脸“不懂你在笑什么”的面无表情。
她笑完,又转回去专注地盯着屏幕,看镜头从他的长腿开始慢慢往上拉,清楚地记录他暴露在外或绷着衣料的每一个肌肉线条,明明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无比熟悉,但镜头硬是把赛时的他拍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牛岛对中场休息的片段不感兴趣,转头看一眼吊瓶,又伸手在她额头和颈间各探了一下:“还会想吐吗?”
她敷衍地嗯了一声,说:“牛岛君,这些录像一经释出,你的粉丝肯定会越来越多的。”她想起高中时还有不少女生对牛岛君告白,分析道,“大学一定比高中时期更多。”
牛岛也敷衍地嗯了一声:“头还晕吗?”
“哈?”她这才注意到对方询问的内容,“不会了,不难受了。”
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疲累得在下半场开始的几分钟后就睡着了。牛岛一动不动地看完比赛,关了电视后把熟睡的她抱起来在床上安顿好,又坐在床边盯着输液瓶直到近空了,出门去护士站让人来拔针。
护士站只有一名看上去年纪很轻的护士在位,看他的眼神是与很多人相似的被身高和气质压制的点点畏惧,牛岛同她说明情况,护士小声回应,站起来推着车跟在他身后进了病房。
大概真的是个新手,背书般小声嘀咕着完成每一项程序,拔针时知会家属道“要拔针了”,然后把针半立着拔了出来。
被刺痛惊得身上一抖,真绪迷糊地睁开眼对上牛岛阴沉沉的视线,不明所以,又再次睡过去。
护士对自己的行为偏差毫无所觉,牛岛放低声音提醒道:“你拔针的方式伤到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