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同样的姿势举着电动牙刷,画面一时有些好笑。
于漫佳心中不解,平时工作日她起来的时候,孟宴臣一般不是已经做好了早餐,就是有事先走了,很少能有和她一起下床洗漱的时候。
她偷偷打量了下镜中沉稳内敛的男人,被他立刻捕捉到。
“怎么了?”孟宴臣左手轻贴她的身体右侧慢慢磨着,嘴里含着牙膏沫含糊问道。
于漫佳摇头掩盖着心里的异样,漱口,抬手催他:“别看啦,准备一下早餐呗。”
“…好。”孟宴臣点头,走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
等于漫佳护肤完毕走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牛奶和面包。
“早上起晚了,先简单吃点吧。”孟宴臣坐到她身边,拿手量了量玻璃杯的温度,递到她嘴边,“试试烫不烫?”
于漫佳低头乖乖就着杯子喝了一口,摇了摇头,示意他放下。
孟宴臣举着杯子的手一顿,似是衡量了半天才终于舍得放开。
于漫佳看着他那副如果自己不说能一直喂她的状态,心中逐渐有了答案。
再不明白缘由她就是个傻子。
不,坐旁边的那个才是傻子。
他这个不安的样子,分明就是还在意昨晚的事。
于漫佳想着想着,一时不察笑出了声,觉得孟宴臣此时格外的可爱。
“怎么了佳佳?什么这么好笑?”孟宴臣随即便察觉到了,今天他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格外的敏感。
于漫佳赶紧摇头,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安慰他,只见他慢慢挪了过来。
顷刻间两人挨得极近,孟宴臣缓缓按了下她的手背,低头衔住她仍有奶渍的唇。
吻了一会儿,只短暂含着还不够,孟宴臣似有些失控,舌头探进去加重了力道。
于漫佳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不知所措,有些心乱如麻,感觉耳垂都在发烫。
她轻轻推了孟宴臣一下,身体往后微缩,示意他清醒。
孟宴臣身形一僵,不敢再碰她分毫。
顷刻之间,于漫佳想说的话就卡在嗓子眼里,怎么开口都不合适。
直说的话怕他难堪,不说的话怕他难受。
她急匆匆地去看孟宴臣,只见他微微偏头不敢看自己,极力压抑着微微起伏的胸膛,似有万般情绪即将决堤,可怜的让漫佳心头一软。
她连忙又回啄了一口,手胡乱地摸了摸他的后背安慰道:“让你好好吃饭,别多想。”
孟宴臣含糊地嗯了一声,拿起面包的手分外的低落。
于漫佳怕他赶时间,便没有开口多言。
等他下班回来了再好好哄哄,她暗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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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漫佳的计划落空了。
因为孟宴臣好像压根就没有上班的打算。
早餐后她开始工作,一个小时过去了,孟宴臣还坐在远处的椅子上,拿了本书在装模作样。
只要她回头,他就敛下目光,剩余时间便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于漫佳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让他自己想清楚这件事是不可能发生了。
她放下画笔,侧头看他,有些担忧地问道:“宴臣,国坤不需要你去上班的吗?”
孟宴臣低头喝了口水,答:“没关系的,今天不忙。”
于漫佳被他口是心非地样子气笑了,又心疼极了他现在的状态。
她走过去,直接面对面豪迈地跨着他一坐,企图拉近距离多给些安全感。
于漫佳双手搂着孟宴臣脖子,调戏道:“不忙你也不能跟我在这玩囚禁Play啊?这么怕我跑了啊?”
两人离得那样近,孟宴臣仍是回避她的视线,彷佛害怕从她眼中看到让自己崩溃的东西。
可惜紧扣着漫佳后腰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渴望。
于漫佳双手托住他的脸颊,揉搓了几下,强迫两人对视。
望着他憔悴无神的双眼,她好声好气地哄他:“昨天晚上不是说了吗,我只是眼!睛!麻!了!”
短短恢复视力的三十秒,再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时候孟宴臣就疯了,说出去到底谁能信啊,于漫佳在心里绝望地想。
罢了,到底是因为他太在意自己了,还是多给一些安全感吧。
于漫佳边安慰着自己,边低头主动去吻他,企图抚平早上那一推带来的伤疤。
孟宴臣的身体微微一颤,没意料到她的举动。
于漫佳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只觉得屋内的旖旎像火焰般迅速蔓延开来。
他忍不住身体向前倾斜,像是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须臾间便反客为主。
空气一时都似染上粉色,如梦如幻,只闻两人互相交换彼此的呼吸声。
粗重、暧昧。
夏日的阳光撒进窗内,整个房间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窗外的树叶婆娑摇曳,一如屋内的佳人倩影。
于漫佳最后整个人头晕脑胀的被抛上抛下。
她的内心悔恨交加:哪有人会这样寻求安全感的啊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