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闻樱和孟怀瑾同时开口,一个恍惚,一个震惊。
“爸,妈,”孟宴臣忍着心中痛意开口,“这么多年,我对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们什么。”
“看在十几年来我事事顺从、精心呵护妹妹的份上,还请你们不要为难任何人。”
他的腰弯的更深了:“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全是因为儿子无能,想不明白怎样才能让所有人开心,和旁人无关。”
说罢,孟宴臣挺直身躯,转身走出了困住了他三十多年的孟家。
付闻樱望着他向来优秀懂事的儿子,一顿饭的功夫便又回到了从前行尸走肉的样子,就连如此时刻都极有涵养地轻带上了门,顷刻之间百感交集、愧疚不已。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心中涌动的悔意,向来天塌下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的女人掩面痛哭,两旁的许沁和孟怀瑾连忙低声安慰。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孟家三人却心思各异,只觉长夜漫漫、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