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布丁鸡蛋搅匀的时间短了3.8s。”
……
厨师站在一旁，唯唯诺诺，方思久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在信口开河，他询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之矣也用一种疑惑、惊讶的口吻反问：“啊？这不是吃几口就能判断出来的吗？”
方思久叹了口气，他明白了，江之矣不是一般人，她可能在数学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于是他又问道：“你在哪里上学的？”
“原先是在水木，读心理系。”江之矣有些不情愿的道：“后来和别人打架记过，我就辍学不读了。”
方思久：“……”
还蛮有个性的，不过放在江之矣身上也正常。
“你哥没帮你处理吗？”
江之矣只是含糊道，“当时下手重了一点，不小心把他两条腿打断了。”
方思久觉得后背一凉。“那你之后是在哪里工作？”
“警察局，作心理顾问。”
江之矣踢了踢桌腿，不耐烦的道：“喂，审讯结束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方思久挥了挥手，“你走吧。”
他回到自己房间，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翻出一个电话。
方思久通讯录里有近千个号码，他能找到想要的完全是靠记忆力好。
此人姓潘，是数学界的青年学者，对数字有相当敏锐的判断力，因此教书能力十分平平，前年获菲尔兹奖，现在正投身于研究哥德巴赫猜想。
方思久找他，是出于一种好奇，想确认江之矣是否真的是有数学天赋的人。
潘景玉接了电话，含糊不清的道：“喂，方总。”
“在忙？”
对方“嗯”了一声，“刚吃饭。”
“那真是打扰了。”
“没事，你有什么快说吧。”
方思久倒也不觉得冒犯，他把江之矣情况阐述了一遍，最后问道：“你看我这个妹妹……？”
潘景玉沉默良久，“也不一定。”
“我呢，是一向来不讲究吃穿的，万一她只是日积月累，有了经验，那也不好说。”
“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了，”他最后用一种警戒的口吻说，“一般像我们这种人，大多心里憋着些什么，我是全部发泄给数学了，而如果没有什么寄托，我估计已经疯了。”
方思久颔首，“那我就记下你的忠告了。”
某种层面上说，方思久现在在云航的地位是比较尴尬的。
江逾白是云航毫无疑问的领导者，他在任上干得很出色，方思久除了作为他的秘书、助理以外，还是集团的执行副总裁。
云航是互联网起家的公司，到现在也不过两代，江家就已经开始面临失去掌权地位、沦为股东之一的尴尬处境，江逾白手上的股份仅有19%，但他同时有44%的投票权，他把自己的股权基本给了江之矣，但又分了部分投票权给方思久。
如果不是江逾白突然失踪，那方思久是绝对不可能拥有决策权，而他现在也不一定能拥有。
根据遗嘱，他和江之矣都算是江逾白钦定的继承人，但按这个趋势下去，他们只会双双出局，江之矣尚可继续快意人生，方思久留在云航只能继续当一个高级打工人。
方思久略有点烦闷，他松了松领带，不禁沉思了稍许，而在这时，他的助理宋熙走进来，提醒他道：“方总，到时间了。”
方思久像如梦初醒一般站了起来，点点头，“走吧。”
他今天要见的是江逾白和江之矣的姑姑，江引梅。
当年江汜有和陆文姝双双死于飞机失事后，根据他们的遗嘱，股份折半，公司管理权交给妹妹。
云航三代CE0中，江引梅是最传奇的一个。
她是普林斯顿毕业，后来毅然决然的随哥哥创业，员工工号是00004，先前担任COO，后来接过班。
江汜有发展了云航，把它推上了时代浪潮，但有掌舵能力的是江引梅；而让它跻身互联网巨头的，则是江逾白。
“江有汜、江引梅……”方思久将江家老一辈的名字翻转过来，在心底默念一遍，突然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