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从执刃殿里走了出来,只不过脸色极臭,袁草敷衍地行了个礼,然后看见宫子羽不爽地瞥了她一眼。
袁草:“……”
不是,这人是不是平等地看不爽出现在宫远徵身边的每一个人。
懒得鸟他。
这宫尚角怎么还不出来,搁里面跟那几个老头唠嗑什么呢。
约莫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宫尚角冷着个脸进去,依旧冷着个脸出来了。
“宫二先生,我们是不是要去接远徵少爷出牢了。”袁草迫不及待问道。
宫尚角:“嗯。”
身在地牢的宫远徵一眼就看到了等候自己的哥哥,缓缓走下台阶,头发稍有凌乱,肩背仍旧挺直,步伐依然稳健,虽然现下看上去稍显疲倦之色,但风采依旧啊。
宫远徵欣喜地唤了声“哥”。
可“哥”字还没完全落地,自家哥哥身后忽然传出振聋发聩穿云裂石的嚎哭:“少爷呀!”
侍卫们被吓得一哆嗦。
宫远徵自然听出这声音来自谁,果不其然下一瞬袁草就从宫尚角身后窜了出来,摊开双臂沮丧着脸朝自己扑了过来,宫远徵惊得连忙伸手摁住她的额头,抵住她的“进攻”,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袁草眼中泪花闪烁,饱含深情地抬眼望着自己。
宫远徵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闪躲着避开她的目光,抽搐着嘴角问:“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接你啊。”袁草一下子收敛,握住宫远徵的手腕,将其挪开,“少爷,你的抹额呢?你头发上那些个小铃铛,那些个小发饰呢?怎么穿的这么单薄,难不成他们扒你衣服了?”
侍卫:“……”
他们可什么都没干。
宫远徵抽回手臂,背到身后,摇了下头,目光越过她的脑袋,望向宫尚角,又叫了声:“哥。”
宫尚角看了眼小臂上放着的披风,又看了眼袁草和宫远徵,叫了声袁草,随后将披风递给她:“给他披上。”
“啊?”袁草赶忙接过,“好的好的。”
袁草一边甩开披风往他肩上披去,一边关切道:“话说回来,少爷他们真没扒你衣服吗?我昨晚看你穿的挺厚的,怎么一出来就剩这一件了呢?”
话音未落,她刚要披上去,宫远徵横了她一眼,突然不乐意地挡开她的手,扯过披风披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袁草保持着披衣的动作愣住,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眼宫尚角:“他好像生气了。”
宫尚角微微勾唇,没有回答,转身朝宫远徵走去。
等自己哥哥走到自己身边,宫远徵头也不回地跟哥哥走了。
袁草:“……”
还是那句话,少爷心海底针。
袁草忙追上去,边追边碎碎念:“只等宫二先生不等我……少爷,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言外之意是你被关了一夜,风采依旧啊!少爷,等等我啊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