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怎么能凶我?’这样的感情充斥在脑海中,初出茅庐的社会菜鸟差点第一天就被上司骂哭,整个人委屈的不得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要哭了吗?’ 当时的上司是这样 说他的,语气依旧严肃,似乎对他这种行为非常的不满意,说这种看起来可能是安慰的话语也很凶,让御山朝灯一下把眼泪憋了回去。 之后他也没少挨训,每次上司说点什么之后,他要是表露出了不满,对方都会问他上面的那句话。 ……不过后来他已经被训麻了,根本哭不出来。 再后来他的能力逐渐成熟些了,被这样说的机会少了很多,但御山朝灯对这句话的印象还是非常的深。 又一次听到了熟悉的话,却和以前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上司的语气非常温柔,带着一丝迁就,有些无奈地看着他。降谷零抬起没事的左手,虚虚地举在半空。 御山朝灯俯身向前,将下巴轻轻地放在了上面。 降谷零却笑了起来,手顺着他的脸向上,在他脸颊抹了一下,语气有些虚弱:“要哭了吗?” 其实已经哭了,但上司先生知道他要面子,心照不宣地没有拆穿:“让我看看,嗯,很好看,不像是哭了的样子。” 明明受伤了还要忍耐着来安慰自己,御山朝灯的情绪一瞬间也到了顶峰,他低下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滑,沾了上司先生一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 “和你有什么关系。”降谷零打断了他的话,“没有我你照样能躲开,是我没忍住自己的条件反射。而且,之前答应我的事忘记了吗?不准道歉。” “对不、” 降谷零叹了口气,伸手将御山朝灯的脑袋往怀里一按,刚刚的伤口已经过了最疼的时期,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还能不知道御山朝灯在想什么,他家副官又优秀又强,唯一的一点是过于固执,如果不是用更强硬的手段压住他,光靠嘴很难说服他。 明明已经非常好了,但却仍然缺少自信。 他刚刚说的是事实,察觉到危险的瞬间,他的身体比大脑要更快的想要挡在对方身前,受伤纯粹是他自己的问题……就算那边站着的不是御山朝灯,他也会做出同样的反应。 语言在此刻太过无力了,哪怕是趴在他的胸前,他也能隔着衣服感觉到微微地有些潮气,眼泪都快湿透他的外套了。 又把人家弄哭了。 降谷零叹了口气,手指压在御山朝灯的后脑,柔软的白发从他的指缝间穿出去,靠得如此之近,他又闻到了副官身上的非常心仪的淡香。 “小朝。”降谷零无奈地说道,他低头在御山朝灯的头发上亲了一下,后者身体一僵,整个人都不动了,“我不会说好听的话,尤其是对你。” 他的手指轻轻梳着御山朝灯的头发,微凉的发丝从指缝间溜走的触感非常不错。 “我现在好痛,对我笑一下可以吗?” - 取回医院的缴费单,御山朝灯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眼是松田阵平询问情况的邮件,没心情打字回复,直接拨通了电话。 这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过去 的他是宁愿挂掉电话发邮件的人,总感觉和别人说话不如邮件清晰明了。 “松田前辈。” 他接起电话,直接说道,“我们已经打算从医院回去了。” 接收到系统的任务结算消息,御山朝灯才确认这次的任务就这么潦草地结束了。 明明任务描述那么的严肃,结果就是降谷先生受伤结束。他现在有种坠入梦境的恍惚感,他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 他为了让降谷先生能够平安无事强行跟了上去,结果降谷先生还是受了一点轻伤。 他不去的话,以降谷先生的反应能力,连这点伤都不会受吧? 而御山朝灯正在纠结的问题,因为涉及到系统,根本没办法说出口。 [他还好吗?]松田阵平问道。 “已经包扎过了,伤口很整齐,医生说半个月差不多就能长好了。”御山朝灯说道。 虽然上司觉得没必要,降谷零说伤口不深,直接让御山朝灯帮忙取出来再上点药就没问题了,但御山朝灯还是坚持要去医院。 上辈子给御山朝灯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就是白色的房间,他几乎整个人生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导致他直到现在也非常不喜欢去医院。 但其实,之前和降谷先生去的几次医院,他都觉得还好,在里面的感觉并没有那么的难熬,这次甚至还是主动要求来的。 御山朝灯还发现了自己实在是双标。 不久前在小巷里遇见了脚踝中弹的诸伏前辈,对方说不想去医院,御山朝灯完全没坚持就顺从了对方。 但是这次降谷先生的伤口,他确实能处理得了,可还是觉得去医院更能放心。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你还好吗?] 御山朝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有些诧异:“很好。” 他考虑了一下松田阵平的话,补充说道:“我一会送他回去,明天我来横滨找松田前辈你,可以吗?” 虽然系统的任务完成了,他这边还有一个警察厅的逃犯任务,正在和松田阵平一起进行着。 本来松田阵平说让萩原研二和他一起也行,但是萩原前辈明天交流结束,要回去述职。松田阵平又说自己一个人也行,御山朝灯却认为这样不好。 虽然他在这里估计也没什么很大的用处,但毕竟是他将松田前辈带来的,必须要负责到底。反正横滨离东京并不算太远,半小时的车程,再加上路上的距离,也就是一小时左右的通勤,来回也算是方便。 [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萩和我今天能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