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山朝灯恍然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脸,睁大了眼睛看着白兰。 “上次你和那位松田君聊天,我听到了。”白兰没有半分破绽,笑着解释道,他的眼睛扫过御山朝灯的手指,视线微微一滞,但仍然非常 温柔地问道, “” ☎(), 但还是非常认真地回答道:“不是经常坐。” “直升机的执照不算难,那就这么决定了。”白兰伸手摸了把他的头发,柔软的像是棉花糖一样,双手伸进了口袋里,转身离开了,“下次见。” 御山朝灯有些茫然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试图解析对方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的含义。 与前面的话题联系起来,听起来像是生日要送他一架直升飞机似的。 但他很快就确认这不可能,他甚至不需要思考这有没有可能是错觉。 谁会给一个只见过四次的人送直升飞机啊,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吧? 他也不缺钱,买辆新车非常的轻松,但这并不妨碍他接受赤井秀一的赔偿。 ……赤井秀一是不是该给他打钱了? - 男人又坐在他的老位置,安静地看着眼前墙壁上挂着的时钟。 短的那根指在了罗马数字的Ⅱ和Ⅲ之间,长的那根已经快到了最顶端。 大概还有十分钟。 男人这样想着,百无聊赖地抬起手,缠绕着耳边的发丝。墨色的半长发披在脑后,被丝带规整地系成了一束,看起来一如既往地优雅。 他的身边摆放着一只水晶球,看上去与男人并不相衬。透明的有些廉价,哪怕摆在看起来很高级的天鹅绒陈列架上都不会让它的身价变高一点。 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男人撑着脸,看着身边的水晶球,想起了这个东西曾经发着光的时光。 但其实对他来说,水晶球亮着的时候,和如今彻底熄灭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他最喜欢的是光芒暗淡下去的那个瞬间。 对他百依百顺的那个家伙总算是得知了他的计划,冰冷且无感情地发疯的样子,在脑海中播放几万遍都不会腻。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手指轻轻的敲在膝盖处,赤色的眼眸温柔的略过那枚水晶球,又回到了面前的挂钟处。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男人站了起来,在这个过于昏暗的房间,暗色正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仅露出一个纤细的下巴。 他拿起一旁的面具,连同兜帽一同戴好,房间门非常称心地即时打开了。 有着白色长发的男人站在房间门口,用眼神催促着身边的人。 波本穿着标志性的小马甲走了进来,浅金的发色在暗处也算是比较显眼了,绷着的脸也显得有些严肃。 男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站在门口的琴酒忽然抬起了头,在与乌鸦的面具对视的时候,又恭顺地弯下了腰,长发从肩上滑下来,垂在了眼前。 “先生,波本来了。”琴酒说道。 和站在门口的琴酒不同,波本进入了房间里面。琴酒叫了他的名字时,他也抬起右手,覆盖在左边的心脏,对着里面的男人恭敬的弯下了腰。 “先生。” 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怎么称呼这个男人,便学着琴酒的叫法,复述了一遍。 看到波本出现在自己面前,男人免不了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文字的、纸片的、监控的波本他已经见过不少次了,但也的确是第一次与波本威士忌确实的相见。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又好像没什么不同。 男人看向了琴酒,他戴着中世纪时医生们喜欢的能将整张脸蒙住的面具,但仅仅是这样一眼,琴酒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琴酒再次躬身,关上门离开了这个房间。 看吧,不管多么桀骜的独狼,只要足够强大,就能让他懂起人情世故来。 男人不算太在意地想道。 琴酒好用,他也非常喜欢用,又是一个可以完全确认忠于自己的手下,他本应该非常喜欢琴酒的,但让他这个性格的家伙,去对什么人特别好,未免也太难了。 所以他只能用演技来表现出对琴酒的信任,但他又不怎么能认真的起来,最后表现出来的就显得傲慢的有些敷衍。 但琴酒还是对他非常的忠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剧情」吧。 男人摸了摸身上的某个东西,苍老喑哑的声音便从他的喉咙里出来,他看向波本,伸出戴着手套的手,低沉地笑了起来。 “过来,波本,我唯一信任的好孩子。” - 深蓝威士忌正在御山朝灯来回的必经之地踩点,单手架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里面是正在执行的模型,模拟着某个事件。 一辆性能极佳的豪车,以四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行进着,撞到了从角落里突然出现的人,那个人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 因为要考虑到在看清那个人的脸的时候,豪车忽然加速的情况。 “不管怎么算都是zero啊——” 深蓝威士忌有些痛苦的嚎了一声,从他身边经过的年轻妈妈,搂紧了自己的孩子,离这个奇怪的人远了一点。 他只能在去警察厅的路上埋伏了,他妈的,谁知道白毛小条子突然搬过去和波本一起住了? 和御山朝灯单独见面,对方会听完他说的话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四十七,如果对方和波本在一起,这个概率大概会降低到百分之零点七。 御山朝灯的生活过于两点一线,他不能去警察厅找他,也很难单独与他见面,也不能去波本家里找他…… 总之,深蓝威士忌被不上不下地卡在了这里。 深蓝威士忌恨恨地关上了电脑,夹在了胳膊下。动作幅度有点大,又扯到了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