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此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趴在地上哭着解释道,“我没有,少爷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是她,是她诬陷我……” 她指着叶璇,可对方却如战胜的公鸡一样,冲她露出了胜利地微笑。 这一幕落进琴儿眼里,她这才知道自己眼前的女人远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单纯,心里忍不住打起冷颤来。 不管烟儿怎么解释,在薛冠玉眼里都成了狡辩。 看她的眼神厌恶至极,甚至到了最后连看都不愿再看一眼。 烟儿百口莫辩,突然捡起地上的匕首,朝两人的方向猛地刺去,“叶璇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千钧一发之际,叶璇一把推开薛冠玉,闭着眼直面迎接对方的攻击。 然而就在匕首快要刺进女人身体时,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她睁眼一看,烟儿后背中剑,口喷鲜血,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看向这个世界,是满脸的绝望与无奈。 薛秦面无表情地收了剑,慢慢擦拭着剑身,鲜血染红了手帕。 叶璇眼看时机成熟,直接两眼一闭,晕倒在了男人怀里。 “璇儿,璇儿……” 薛冠玉赶紧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屋里走去,“快,快叫大夫。” 县衙里有常驻大夫,很快便被请到了薛冠玉房里检查。 “她怎样了?”薛冠玉问道。 大夫躬身道:“回少爷,病人没什么大碍,因惊吓过度才导致的昏迷,这边在下给开一处方子,按照方子抓药敷于膝盖处,不出几日便可下榻活动。” 薛川送大夫离开后,拿着药方下去了。 此时屋子里就剩薛冠玉与叶璇两人。 叶璇杏眼挂泪,神情哀恸,甚是楚楚可怜,“少爷,烟儿姐姐她……” 薛冠玉一听那个女人的名字,神色立时染了怒,恨恨道。 “那毒妇害你至此,你还问她作甚?敢给我薛冠玉戴绿帽子的女人,这世上就不可能还留有喘气的。” 叶璇一听,崔烟儿已死,唇角几不可见的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但很快便被痛楚掩盖,一幅于心不忍的模样哭了出来,“都是婢子不好,本不应该道出此等丑事,可婢子实在不忍少爷继续被蒙在鼓里,所以才……” 她声音柔弱哀恸,神情凄楚可怜,一颦一蹙摄人心魄,勾得薛冠玉这心里早已邪火四蹿。 “小心肝,你有什么错,你最大的错就是把膝盖弄伤了,不能让本少爷好好疼你。” “少爷,你……”她星眸一转,神色娇羞,看向门口暗示有人。 “怕什么?” 说着,一脸暗笑,手不自觉轻撩上了她的裙摆,“快让本少爷看看,美人这膝盖要不要紧。真美呀,本少爷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将你这小妖精生吞活剥了……” “少爷,不要嘛……” 屋子里传来叶璇欲拒还迎的声音。 薛秦双手抱剑立于门前,一脸冰冷地看向前方,对屋子里的声音充耳不闻。 烟儿死后,叶璇被安排到房里,做了薛冠玉的贴身婢女。 所谓贴身婢女便是日夜侍奉其左右。除了在外没有名分,在县衙后院却是上上下下公认的半个主子。 叶璇一朝得势,以前和崔烟儿一起欺负她的那些婢女们,立马巴结上来。 “打开。”叶璇来到关押琴儿的柴房,厉声道。 看守的小厮有些犹豫,“璇儿姐姐,这怕是有些不合规矩吧?” 她神色嚣张、颐指气使。 “规矩?我就是规矩?难道就这点小事也要麻烦少爷亲自跑一趟吗?” 一听少爷,小厮立马掏出钥匙开门,连连俯首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柴房的光线不好,阴暗潮湿,琴儿四肢被绑,嘴里塞着粗布。 门打开的刹那,立时投进一股强光,晃得她眼睛生疼。 当看清来人,她立马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不断摇头,往后退缩。 来人扯开她嘴里的东西,蹲身看着她的眼睛,问都,“我很吓人吗?” 琴儿恢复了说话,立马摇头俯身在地,“没,没有。” 这样的反应,她很是满意。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聪明人,我既然在少爷面前留了你一命,你自是有用的,所以我并不打算杀你。” 琴儿闻言,立即跪地磕头,“谢姐姐不杀之恩,谢姐姐不杀之恩。” “不过……”她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对方警惕道。 她收了攻击性,温和笑道,“你也知道我自来院里,便一直做粗活杂活,对少爷的喜好习性知之甚少。所以我想……” 琴儿立即明白过来,“姐姐放心,这些妹妹都会帮你的。” 她满意地看向她,“很好,我会找合适的机会让少爷放你出来。出来后,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对方点头如捣蒜,赶紧道,“清楚,清楚。” 不久后,琴儿果然被放了出来,不降反升,成了府里一等丫环。 在她的帮助下,叶璇如日中天,恩宠有加,就连薛府管家也要看她几分脸色。 清河镇还是如往日一样人来人往。 街上一对母女一前一后走着,母亲身着素白布衣,头发简而朴素盘于脑后。 后面跟着的小女孩手里抱着一只大白鹅,身上斜跨着有半截身子高的包袱。 两人神情淡淡,郁郁寡欢。 最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