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慵懒的声音里带了些玩味,原本的冰冷被覆盖,留下浅浅的笑意。
瞬间吸引了下方人马的注意。
清浅的紫掩藏在黑暗之中,肌肤雪白吸引人的注意,眼角上扬没能压住眼底的风华万千。
明明该是很妖娆的装扮,在她身上却只能感觉到多情不留意,又或者说是无情的风情。
杨司远眼里溅了血,满脸的血污抬眼刚好与她对视。
那双眸看似在笑,却深不见底。
好似这剑的寒意,不停,不断,哪怕用热水浇灌,刹那的温暖后还是冰冷。
心微微一颤,他收回目光,看向面前刺客的眼里都是狠厉。
“你这小女子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再不走连你一起杀了。”为首之人颧骨高,脸上挂不住些肉。
此刻凶狠起来如同亡命之徒。
他挥剑指向二楼,却被一颗石子将手腕击中,骨裂的疼痛让他握不住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叶谵从黑暗之中走出,五官舒展,算不上太惊艳的帅气,但也绝不是丑的类型。
“你很幸运。”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这空悬的大堂响起,随后不给众人反应,他便飞身而下。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剑出鞘的动作,为首三人全部被一剑封喉,伤口薄而窄,血都未曾沾在剑上。
为首人瞪大眼睛,那句“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再没了开口的机会。
三人倒地,只剩下些小喽啰。
“你们很幸运,是死在我的剑下。“而不是叶重歌的手上,不然会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再亲眼看着自己死在痛苦之中。
剩下没说完的话也不用说出口,内力一震将所有的门窗封闭,只剩下一群黑衣人面面相觑。
叶重歌自步梯上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脸上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莞尔一笑,明媚动人。
“你是似兰的人?”杨司远保持着清醒,艰难地朝着叶重歌吐出几个字。
叶谵见到她下来,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
叶重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反问道:“你是想留人还是想杀人?他们的生死,在你的一念之间。”
红唇一张一合,如同晨起时沾带露水的牡丹,迷人之下,是隐藏的危险。
这里的他们指的是谁分外明显,身后的黑衣人自然也明白。
任务完不成,也不能让他们知道真实身份。
最后的下场,只有死。
几个人面面相觑,在杨司远开口之前咬舌自尽了。
人死,自然也没有再开口的理由了。
她起身,面上的笑意不见,只留下一个浅紫色的背影。
“阿谵,把解药给他们。”
说着,便上了楼。
杨司远接过解药的最后一眼,给了她。
女子身姿摇曳,却让人与黑夜之中盛开的鸢尾联系起来,看不出什么旖旎心思。
孟煜醒来的时候,天幕刚刚落下,换上了明月当空,不见星幕。
阴云密布,似乎是要下雨。
他睁眼,能看到被烛火照耀的一方光亮。
背部的伤口一扯便疼痛不已。
他坐起身,止不住咳了两声,面色依旧苍白,发散落在背后,孱弱包裹着整个温润的气质,如同病弱的美男子,精致如画的脸上有些失了颜色。
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异常。
他收回目光,撞上了挂在窗边的画。
神色凝滞,瞳孔猛地一缩。
画中女子,与他母妃神韵十足十的像,就连那悲伤的气质都如出一辙。
他掀开被子,想下地去看看,却被推门声打断。
楼萧宁手里还端着热水和白巾,猝不及防的对视让人一时挪不开眼。
还是她率先反应过来,挪开了视线,往里面走着。
他醒的也太快了,若是寻常人这般不说一两个月,至少十天半月是醒不来的。
“醒了,那我把水盆放这里,你自己擦吧。”她说着,避开孟煜的视线快速将水盆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
她穿的还是进来时的黑衣,只是没了潮味,只带着淡淡的清香。
靠近时柔软的发垂下,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温柔,衣领顺延往下,低头时微微的春光泄露,叫人挪不开眼。
喉结滚动,不自觉转头,呼吸凝滞,红晕爬上了耳朵。
楼萧宁没有发现他的动作,将汗巾在热水中浸泡。
水是温烫的,将原本白嫩的手染上了浅浅的粉色,愈发好看。
她快速将汗巾拧干,留下发烫的帕子递给孟煜。
一声闷雷响起,没有打断二人之间的氛围。
潮湿透过窗户进入温暖的屋子,爬上了二人之间的间隙,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
暖黄的灯照亮显现出几分旖旎暧昧,但偏偏楼萧宁面色十分正常,不带任何特别的想法。
孟煜转头,快速接过,真准备解开衣衫的时候却发现楼萧宁还在看着。
他咳嗽一声,声音里有些窘迫,“你....能不能转头?”
他这一说,楼萧宁才发现二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近,默不作声的站起身背了过去。
白日里馥郁的花香进入了心里,此刻在不断散发出香味。
让人止不住发呆,沉沦。
窗外开始下起了雨,最开始只是绵绵雨点,密而不大,但不过转瞬即逝的时间便成了瓢泼大雨。
青丝沉重,砸落在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天地都混为一体,朦胧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花枝颤巍巍,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枯枝枯叶满地皆是,残花混在其中更觉可怜。
有不少飘进了房间,将原本的温暖入侵,人也跟着生了寒意。
冷白的皮肤覆盖在薄薄的肌肉上,线条流畅,小腹六块泾渭分明,中间的沟壑蔓延往下,没入在灰色的棉被当中。
发触碰到皮肤,垂下眸子仔细的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