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你等着,你终有付出代价的时候!”三婶看到李怀安淡定自若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李怀安却是不搭理,而是把老白拉到面前来,查看他的后脑勺。 “你这老家伙,一把老骨头就别逞能了。” “没事没事,不要紧的,只要你以后别再闯祸就行了。”老白强颜欢笑,言语中多是叹息声。 “都起包了!”李怀安有些无奈,心说他要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多半也活不下去了吧? 这时候,仵作来了,是个年轻男人,气势汹汹地走上公堂,正要跟知府大人报到。 不想三婶抹了一把眼泪,张口就说:“小侄……” 好像意识到称呼不妥,便马上改口:“官爷,您可一定要好好检查,还我儿一个公道啊。” 李怀安眉头一皱,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三婶还是关系户? 老白这时候想起了什么,脸色骤变,小声喊了一声:“坏了坏了!这仵作看着面熟,这是三婶娘家人杀了……他们是一伙的啊!” “放心,既然是朝廷官员,自然会秉公处理,知府衙门的人不会连这点儿格局都没有。” 或许是古代电视剧看多了,李怀安感觉能当上仵作的人内心都有正义感在,不会错断忠奸。 但这一次是李怀安想多了。 那仵作翻开白布看了不出五分钟,连尸体都没怎么碰,起身便对知府说道:“回禀大人,死者死因已经查明,乃是心脏遭受重击瘀血堆积所致。” “大人!大人!为我儿做主啊!”三婶声泪俱下地个扑倒在地,对着知府大人是连连磕头。 听到仵作的话,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也都信了七八分,对着李怀安指指点点,已把李怀安当成了凶手。 啪!惊堂木一响。 “白安,你可认罪?” 这一声问罪没把李怀安吓到,却将老白吓得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 “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白安跟此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我,是我杀了白友!要问罪就问我的罪吧。” 这老家伙护犊子连命都不要了? 尽管李怀安能想象出这种画面,但亲眼目睹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李怀安的内心除了感叹没有多余的情感,毕竟老白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他的儿子,并不是为了李怀安。 李怀安有些想念自己真正的父母了,他相信如果自己的父母遇到想通的情形,也会为了自己毫不犹豫地出来顶罪。 “老白,你起来!我们没罪,为何要认罪?”李怀安上前两步就把老白给拽了起来。 “白安,铁证如山,你还不认罪,是你亲口承认打了我儿,还有你!白老大,你也别想逃脱!” 李怀安没有回应,突然把白布掀开,大声道:“诸位都看清楚了!死者满脸黑气,我就算不是大夫也能看出他是中毒身亡,而且是中了世所常见的砒霜毒。偏偏这位仵作大人说是被人重击心脏而亡!若不是中毒而死,仵作大人可敢用银针在死者喉咙处试一试?” 现场一阵混乱,官差都会探头来瞧一瞧,主要是死者脸上黑气太重,过于明显,哪怕是怀疑也要试一试是否是中毒。 可刚才仵作检查,没有任何检测,就说都是遭受重击而亡,实在让人怀疑。 仵作脸色阴沉,冷声道:“好一个刁民,如此还死不认罪,居然还教本官验尸?你有什么资格?” “我是没有资格,但知府大人有资格吧?现在是非常时期,要是弄出几个冤假错案来,长安来的贵人正巧听到些什么,对于知府大人的位子恐怕不是很有利啊!” 没人听得懂李怀安在说什么。 但知府大人听到长安来的贵人,瞬间一个激灵,瞌睡全醒了。 对于知府而言,这只是一件小案,不必计较真相,只要早早结案,有个定论就好了。 可听到李怀安的提醒,知府大人意识到现在断案不能随意。 他虽在杭州割据一方,但选择了仕途,自然也会盼着往上爬,如果能升迁到长安,知府大人也是毫不犹豫的。 “查!一定要查清楚,查明白!拿银针来,先确定此人是否是中毒身亡。” 知府大人一开口,仵作脸色就变了,赶紧说道:“大人,此人死因很明显,下官已经检测的十分明白,没有继续的必要。” “嗯?”知府冷哼一声,“连本官的吩咐都不听,你是在心虚吗?” 仵作脸色再变,不敢再说什么。 很快有人取来了银针,交给了仵作。 知府大人亲自走到堂下,亲眼看着检测进行。 那仵作手都在抖。 三婶也是面露惊慌之色,显然是心里有鬼。 随着银针一点点刺入尸体的脖子看,仵作的手就僵住了,再也不敢把银针拔出来。 知府大人等得有些不耐烦,呵斥道:“你睡着了?不把银针拔出来如何看结果?” 仵作听完,一闭眼,一咬牙,将银针拔出! 现场瞬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 李怀安也不例外! 银针没有变色…… “怎么……怎么会这样?”最先质疑,最先不敢相信的人居然是三婶。 三婶看着银针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变色?” 仵作瞳孔收缩,惊叫了一声:“大人您看,死者并非死于中毒!是他,是他打死的的!” 仵作指着李怀安,老白吓得直接摊倒在了地上。 “白安!我要杀了你!” 公堂上,三婶声嘶力竭地朝着李怀安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