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二惊得舌头都差点儿卷到了肚子里,腿一下软了,瘫在了地上。 白安这小子不要命了?连陈家大小姐都搞上了? 不单单是陈家小姐,人家可是太子的女人啊! “完了完了,这下整个白家都要被牵连了。” 白老二脑子嗡嗡作响,可偏偏这样的事情还没法张扬,就算是看到了也要装作没有看到,小心祸从口出! 白老二不敢多看,流了一地黄汤,屁滚尿流地跑了。 正午过后,李怀安从客房内舒舒服服地出来,左右观瞧不见白老二,便叫了个小丫鬟来问:“跟我一起来的白老二呢?” “好像人已经走了。” “狗日的!”李怀安骂了一句,“白老二真够杂碎的,自己谈了一笔大买卖,把侄子丢在一边,还自己先走了。明明是两个人的生意,现在一个人成了,也不觉得理亏?” 说话间,陈婉蓉一面系着衣带,一面从房中出来,声音柔媚,酥酥麻麻的:“一个小小的商户,何必这么麻烦?” “你不懂,这叫游戏规则。”李怀安理了理衣裳,大摇大摆地走了。 刚刚缠绵过的女人心里最是柔软,看着李怀安要走,心里不舍,眼中全是情谊。 小丫鬟看得瞪大了眼睛,心里惴惴不安。 大小姐对这位白公子的喜欢都写在了脸上,眼中春意正浓,加上出来时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谁知道在里面干了些什么?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陈家大小姐跟一个叫白安的小白脸有故事。 陈家下人们不敢多加议论,但这份疑云都藏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从陈家出来,李怀安没有回去,而是经过一番打听找到了白老二的住处。 白老二说是白家兄弟里面最有钱的,但宅子看着也显寒酸,比白老三都不如。 都是平日里太抠门,舍不得花钱导致。 今日被坑了两百多两银子,要不是后面有一笔大买卖作为补偿,估计要被活活气死。 李怀安敲门,开门的是个妇人。 李怀安见过,是那天晚上来过自家的叔嫂。 “你是……”对方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李怀安,过了几秒方才恍然道,“哎呀,这不是白安吗?你怎么来了?” “二叔在吗?” “你二叔一早不是跟你一起了?” “早先是跟我一起的,不过他自己谈好了生意,自己先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倒是要听他有个说法。” 李怀安言语有些懒散,也有些不客气。 这婶子倒是个柔弱性子,说话轻言细语的,没有任何攻击性,听着有些好奇又问:“他真跟陈家谈好了生意?” 李怀安没有回答,吊儿郎当站在门口。 婶子这才意识到问题,赶紧陪着笑脸:“进屋说,进屋说。” 刚刚进到院子,就听里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是二哥吗?今天是啥情况?不要被白安那小子的糖衣炮弹给蒙骗了,咱们才是一伙的!” 说话间,三婶快步走了出来,看到来人竟然是李怀安,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怎么是你?” “怎么三婶来得,我就来不得?” “哼!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肯定被陈家轰出来了吧?也不是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是什么德性!也能跟陈家做生意?” 李怀安笑了笑,表情有些诡异。 三婶见状皱眉,狐疑道:“难不成你还真能跟陈家谈成?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白安要是勾搭上了陈家,那还了得?以后谁还敢招惹他?以后自己人可不得看他们一家的脸色过日子? 三婶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李怀安没有隐瞒,笑了笑说:“我跟陈家的生意倒是没有谈成。” “哈哈……”三婶瞬间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就凭你能跟陈家做买卖?” 李怀安马上话音一转:“我没谈成不代表二叔没有谈成。” “什么?老二?老二跟陈家的生意谈成了?” “可不。” 三婶是目瞪口呆,二婶喜色涌上脸来。 “你你你可别胡说,老二虽然……他人呢?” 李怀安耸耸肩:“鬼知道,估计是开心得找不着北,去烟花柳巷找姑娘了吧!” “不会的,我家男人不会去那种地方。”二婶和颜悦色地反驳。 “那可不一定,男人要是有了钱,都那样。” 二婶继续解释:“放心吧,我家男人不会的,他有再多银子都只会藏着,他舍不得花那个钱。” 李怀安一阵无语,进来的时候看到隔壁的纸厂,好些工人在工作,便指了指旁边:“我能去二叔的纸厂转转?” “当……当然可以。” “既然二叔不在,那我去纸厂看看学习学习,然后就走了。等二叔回来,知会一声,就说我来过。” 李怀安不想听两个妇人说话,借口走了。 他来这里主要不是为了见白老二,就是想确认一件事。 白老二的纸厂很小,铁定是完不成陈家业务的,之后的事情够他喝一壶。 到了纸厂外头,看到一个工人进出便上前询问:“小哥,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们的纸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这还用问?肯定是树皮啊!还能什么?不同的树皮制作出来的纸品质不同,价格自然不一样。” 李怀安连连点头,然后又问了一句:“那你们能不能用竹子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