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妮子是打开了心结还是在山水间心情放松,这会儿展现出来小活泼特别好看,对比前几日的郁郁寡欢,至少年轻了十岁。 “蛮儿,只要你喜欢做的事情,我永远都支持。不管你选择在哪里生活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 王蛮儿鼻头微皱,有些警惕,以为太子要提出最关键的要求了。 然而,李怀安只是说了一句:“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这算什么要求? 王蛮儿听了反而有些生气,小声道:“那以后离开了太子,我便出家当尼姑去了。” “蛮儿要去当尼姑,我就去你的尼姑庵旁边盖一座和尚庙,我去里面当和尚。” “胡扯!”王蛮儿啐了一口,脸蛋儿通红。 两人偷偷摸摸说话正欢,身后突然来了一群人,又是刚才的那些书生! 简直就是牛皮糖! “你们有完没完?”李怀安十分厌烦地询问。 “你对白姑娘做了什么?”一人指着李怀安的鼻子质问道。 李怀安一头雾水:“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老子堂堂正正地进去,堂堂正正地出来,倒是要问问你们白姑娘对我做了什么没有!” “那白姑娘为何在水榭中痛哭不止!你……你是不是摸过了?” “诶,你别胡说八道啊!就白素素那种公主脾气,给老子摸老子都不会摸,说了两句就痛哭流涕,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们在这儿跟我纠缠不休,倒不如去问清楚她哭个什么,顺便回来告诉我一声,我也想弄个明白。” “你这登徒子!幽会白姑娘也不知道个分寸,居然把白姑娘给弄哭了!兄弟们,一起上!” 人群蜂拥而来,这下可不是只围着了,有人居然敢动手! 李怀安不想闹事一直后退躲避,可王蛮儿就不干了。 前一秒娇滴滴柔怯怯的小书童突然瞪圆了眸子,跟炸了毛的小母猫一般朝着众人冲了过去。 几个牛高马大的书生在瘦小的王蛮儿面前连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王蛮儿完全不用力气,一群人跟丢小鸡仔似的,全部给摔到了溪流里面去,然后顺着水流被冲到了水阁之外。 半分钟不到,王蛮儿就甩出去了七八人。 小书童的战斗力让其他人老实了,赶紧后退,高举双手投向。 “君子动口不动手!” “就是就是!我等文人,岂能随意拳脚相向?” “明明是你们动的手!”王蛮儿气哼哼地还想跟几个书生讲理。 那书生义愤填膺:“什么你们我们?是他们!是他们懂吗?我跟他们可不是一伙的。” “对对对,我也没动手,小小书童,怎这般不讲理!” 王蛮儿被说得一愣,回头看看李怀安。 李怀安现在都已经去排队迎接下一轮的考试了,想要摆脱这群苍蝇,最好的办法还是站在他们所不能达到的高度才好。 王蛮儿见状也跟了上去。 此处三阶瀑布,一层高过一层,一层急过一层,在往上一层的通道处已有水花溅起,排队等候测验者无不撑起了油纸伞。 这油纸伞又是钱庄特供,王蛮儿老远都指着说:“永安钱庄!这伞好好看。” 说完又嘀咕了一句:“不是说那五粮液也要在诗会中亮相?为何一直没有动静?” 李怀安笑道:“五粮液何等珍贵,岂能让每个人都尝到?只有在最上层的贵客才有资格品尝,咱们就赚富人的银子。” 王蛮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叫劫富济贫!” “去他的劫富济贫,相公又不是圣人,才不济贫!穷人就得靠自己的双手去打拼,自己都不努力,就算天下人都去帮他也扶不起来。” 王蛮儿似懂非懂,感觉很有道理。 以前可从未听过这样的论调,心说还得是太子殿下才有如此眼光和远见。 想着,前面传来几句一言难尽的歌声,把李怀安吓了一跳。 “什么鬼?” 前面有人在唱歌,是个书生,鬼哭狼嚎,惊天动地,排队的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表情异常难受。 “这一题竟然是唱歌?”李怀安是大为震惊。 前面一人回头过来说:“你不知道?今日诗会是根据‘诗词歌赋’而来,入阁作赋,一层唱歌,二层写词,三层写诗。” “原来是这样……”李怀安嘀咕一句。 前面又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赶紧捂住耳朵。 这古代唱歌就太不符合林晚节的审美了,大多以长音为主,一句歌词少则三四个字,多则七八个字,却要唱足十几秒,每一个字都抑扬顿挫,起伏婉转无数次,拖沓不说,完全是无病呻吟。 女子唱来倒也好些,毕竟女子声音好听,再怎么唱都好听。 此处就不同了,一群大老爷们儿咿咿呀呀无病呻吟,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关键还自觉风流,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 守在入口处的三个陈家丫鬟完全是在受罪,还要面带笑意,不能失了礼数。 估计这会儿连死的心都有了。 王蛮儿不知从哪儿扯来两团棉花,递给李怀安。 “哎呀,救了命了!”李怀安见之大喜过望,赶紧拿来把耳朵堵上。 队伍里唱歌的声音是小了些,但依旧折磨。 于是李怀安再次发动超能力,一路打点,直接插队到了最前面。 那杀猪般嚎叫的书生唱完,潇洒地一回头,扫眼众人,问了一声:“诸位,在下唱得如何?” 不等众人回应,又自得意满地回头,看向几位评审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