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为什么?”陆鸣身体一软不禁后退了一步。
陈言赶忙上前拉住陆鸣,却被陆鸣带倒摔在草坪上。
陆鸣行动快过脑子,将陈言抱起回屋里,放到沙发上。
客厅的窗帘并没有拉开,昏暗的环境下,陆鸣无法看清陈言有没有受伤。猛然起身要去拉开窗帘。
“我没事!就这样说吧!”身后传来陈言的声音,陆鸣抓着窗帘的手顿住后,缓缓垂下。
“告诉我原因,我不想听到和昨天一样的解释。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啊言!陈言!”陆鸣垂头站在窗帘前,落寞的语气刺痛了陈言的心。
陈言稳了稳心神,收回看向陆鸣的视线。片刻后,才开口道:“昨天的解释只是一部分,但确实也是我所想的。”
陈言顿了片刻,没有听到陆鸣的声音,便继续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知道,我感觉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我也不想你再那么疲惫了。”
良久的沉默过后,“呵!”陆鸣看着窗帘上之前抓出的折痕,心绪繁杂,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难不成还要像昨天那样大吵一架?
昏暗的环境,压抑的陆鸣喘不过气,他猛地拉开了面前的窗帘,定定地看向外面:“天可真蓝啊!”
似是下定决心,陆鸣转过头看向陈言,一步一步郑重的走到陈言面前,半蹲在陈言面前,伸手抚上陈言的脸,轻柔的叹了口气,说道:“是你提的离婚,怎么你先哭成这样?乖!别哭!我会心痛!”
陈言再也憋不住内心的煎熬哭了出来:“我……我……”被陆鸣拥进怀里,轻柔的拍着后背。
陈言猛地抱住陆鸣,前倾的身体带得陆鸣撞上了身后的茶几。虽然很痛,但远不及此刻的心痛。
等陈言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从陆鸣怀中退出来,陆鸣才开口给了陈言答复:“阿言啊,可我这辈子就只认定你了!”
注意到陈言的情绪要不对,陆鸣将陈言的脸转向自己,直视对方的眼睛:“我说过的,只要你想,不管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拦你。”
陈言垂下眼眸,不去看陆鸣的眼睛:“可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放到你桌子上了。”
“阿言还是原来那个阿言啊!”陆鸣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个我看到了,不然昨天也不会和你吵起来。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到了离婚这一步。改变随时都可以做,但我不能没有你。我现在所努力的一切起点是你,终点也得是你。”陆鸣眼底的情绪变化太快,陈言只来得及看到陆鸣眼中的笑意,“你看,从现在开始,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如果我认为有问题,我会跟你提出我的建议。采不采纳,你自己做决定。这样可以吗?”
“那我考虑考虑!”陈言再次抱紧陆鸣的腰。
相依偎的两人,都挂着会心的笑意,轻轻摇晃着身体,温暖的像窗外的阳光。
过了一会儿,陈言突然想起来之前的意外,猛地挣脱陆鸣的怀抱,吓得陆鸣瞬间提着一口气,以为自己哪里出现漏洞失败了。
“快让我看看,你刚刚有没有伤到?”陈言焦急的询问响起后,陆鸣才放下悬起的心。
“那你可要好好看看啊!”说着,陆鸣将陈言从沙发上拉起来,往他们的卧室里走。
将纱制窗帘拉上,既不影响屋内的亮度,外面也看不到。陆鸣缓缓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薄毛衣,将紧实的后背露了出来。
不过,遗憾的是,刚经历大起大伏的陈言,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腰上红肿起来的那个地方。
伸手轻轻一触,“嘶!”“很痛吗?”陈言连忙问道,转身就要去拿药箱。陆鸣阻止不及,一个转头的时间,看到的就只有陈言的背影了。
瞥到镜子里的自己,陆鸣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禁挑了挑眉。
听着脚步声的靠近,陆鸣收敛起神色,看向门口,等着陈言来给他上药。其实他一点都不疼,那一声也是因为,陈言的手指。
找到红花油的陈言,走到陆鸣身边,让陆鸣在床上好好趴着不动。陈言将红花油倒了些在手上,覆在陆鸣的腰上,一点点的揉动,使药效更好的被吸收。
揉到皮肤滚烫的时候,陈言将手收回来,拿起之前准备好的纸巾,将手上的药油擦干净。
悄悄扯过旁边的薄被盖在陆鸣的身上。陈言小声绕到床的另一边看着陆鸣的脸。
英俊的眉眼被浓重的黑眼圈,破坏了应有的美感。看着陆鸣均匀的呼吸,陈言心里有些自责。
躺进卧室阳台放置的躺椅里,光线透过薄纱轻柔地落在陈言的身上。手心未消下去的滚烫,使得手中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陈言将视线投向窗外。
思绪随着陈言的放空,飘向她曾经的记忆。
不知不觉间,陈言在温暖的包围下也睡着了。
床上的陆鸣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呼吸轻浅。
陈言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是在床上,转头,看去,就看到陆鸣坐在自己之前坐的摇椅上,看着书。
发现陈言醒来的陆鸣挥了挥手中的书,对陈言笑着:“醒啦!睡得好吗?”
“嗯!不错!谢谢你!”陈言看着陆鸣心里暖暖的。
随即又想到睡着前做的决定,眼神慢慢化为坚定,看向陆鸣道:“我打算先找一份工作,自己去一点点面试,就像刚从学校出来时,努力找到一份工作。”
陆鸣不明白陈言是闹哪一出,但他没有打断陈言的话,只是看着她。
“生活不只有婚姻,婚姻也不只有你,更是有我。”陈言低头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看着陆鸣,继续说道:“我想明白了,当初选择在家处理一切生活上的琐事,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是我在当时做出我认为正确的决定。现在我也是在做出我认为正确的决定。”
“那我该做些什么呢?”陆鸣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问了一个他认为非常重要的问题。
“像当初的我一样支持我就好啦,这可是最重要的!你可一定要做好哦!”陈言仿佛沉疴尽去,整个人散发出不一样的生机。
“好!我一定做到,如果有哪里不妥,到时还望前辈不吝赐教!”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