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清风跪在堂上时,康盛便想斩了他,被自己一把拦下,劝他将傅清风收为己用。 却不料康盛还没说什么,傅清风先仰天长笑:“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我不会与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更别说赵兄与我有恩,要杀便杀,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受制于女人。” 可能是这句话刺激到了康盛,不顾李欣然的阻拦,令牌扔下,傅清风人头落地。 即便这样,康盛当时还是生了好大一场的气。过了不久,就开始对她虚情假意。 想来,康盛虽然早有杀了她的念头,但没有发展的如此迅速。 是傅清风的那句,受制于女人,绷断了他脆弱的神经,让他对她的杀心渐起,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前世,你没有入我麾下,那今生,我不会再放过你。”李欣然嘴角微挑,扬起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回到安然居的日子,过的还比较舒心,许是上次跟蒋氏的一番言论刺激到了她,之前说该来的教养嬷嬷也没有来。 但李欣然也并不在意,前世虽然被柳嬷嬷鸡蛋里挑骨头折腾着,但该教的礼仪倒是一分不差的教给了自己,如今这个嬷嬷,来不来的,倒也无妨。 “小姐!小姐不好了!”在李欣然坐在桌前默写兵书时,莺歌急急忙忙的声音传了进来。李欣然眉头微皱,示意珊瑚给莺歌开门并把门关好出去。 “慢点跑,怎么了?”李欣然斩了起来,给莺歌倒了杯水。 莺歌拿过之后吨吨吨就灌了下去,仓促的一抹嘴说:“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忠叔被带到了老夫人那里。” “什么!”李欣然“腾”得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忠叔跟我说,中人联系他了,让我方才在门口等他,结果他刚出现,就被老夫人得人带走了。” 李欣然眉头紧锁,眼神中是隐隐得杀气。 “走。” 带着莺歌,她气势汹汹得杀了过去。 安然居里,忠叔跪在地上,朱氏坐在上首,旁边是坐的稳当的公孙氏。 青石铺成的地面有些冰凉,忠叔常年征战在外,有些许的老寒腿,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并不舒服,许是李松也知道忠叔的老毛病,因这才将他安排成马夫,减少他跪的可能。 “你叫?”朱氏皱着那双吊梢眉,迟疑的问道。 心里撇撇嘴,忠叔面上还是一副恭敬地模样:“回老夫人,小人孟忠,是府里的马夫。” 朱氏点点头,随后又抬了抬下巴:“手里拿的什么?拿出来。” “老夫人,小人不懂您的意思。”孟忠看着朱氏,不卑不亢的说道。 朱氏反而闭上了眼,仿佛再看他一眼都觉得厌烦一般。 看懂朱氏意思的桂嬷嬷直接上前,冲孟忠伸出手:“契书拿来。” 孟忠眉心紧皱看向桂嬷嬷:“恕难从命。” 旁边公孙氏笑意盈盈的开口:“孟忠,你只是我府内的一名马夫,老夫人的话都不听,怎么,你是想要当这李府的家吗?” 朱氏听完,眉头一皱看向孟忠,本就刻薄脸显得更加苦大仇深:“孟忠,我知道你是大郎手下的兵,虽然你救过大郎,但大郎也给了你应当得报酬。做人要懂得感恩,是大郎安排你进李府做工,才免得你遭受生存之苦。既然来了李府,就要守李府的规矩。拿出来,不然赶出府去!” 朱氏不耐烦的一挥手,旁边的小厮便上前摁住了孟忠。 孟忠被摁倒在地,契书也被抢了过去。 朱氏拿到契书之后,三角眼中精光一闪:“我说你怎么偷偷摸摸的,原来是偷了我们李府的地契。本来按照家规,应当将你逐出去的,但念在你是我大郎的救命恩人,来啊,他把拖出去,打五十棍。” 摁住孟忠的小厮刚要将孟忠带出去,只听门外传来的一声怒斥: “我看谁敢!” 朱氏的脸色立刻变得格外阴沉,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桂嬷嬷见此,立刻去拦李欣然:“大小姐您不能进来,不能进来!” 李欣然被桂嬷嬷拦在门口,看着孟忠被摁在屋内的身影,李欣然一着急,直接掀翻了桂嬷嬷。 “哎呦!”桂嬷嬷一个仰倒躺在了地上,顾不上看朱氏的脸色,李欣然提起裙子跑了进去。 “忠叔。”李欣然伸手推开小厮,将孟忠扶了起来,嘱咐莺歌,“去拿个凳子来。” “放肆!”朱氏一拍桌子,眼中怒火翻涌,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愤怒而扭曲,“李欣然!你要造反不成!” 李欣然不理朱氏,只等着莺歌将凳子拿来,强硬的摁着孟忠坐下后,才双眼冒火的看着朱氏:“祖母在做什么?苛待我父亲的救命恩人,败坏李氏一族的名声?还是要让世人看看,我父亲如何的白眼狼,安置救命恩人的下半辈子还要让其感恩戴德?若祖母当真觉得这是好名声,为何不直接按到二叔头上!” “你!”朱氏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翻了个白眼便晕了过去,惊得孟忠直接站了起来。 “老夫人!”公孙氏惊得站了起来。 “祖母!” 一声惊呼,一个男子闯了进来,一手扶住了朱氏,另一只手在给朱氏顺气。 待朱氏好一些之后,男子双眼冒火的看向李欣然:“李欣然你想干什么!想气死祖母吗!大伯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孝顺的女儿!” 李欣然冷笑一声:“李烁,你孝顺,你孝顺自己文不成武不就,让你爹一把年纪跑到战场上为你挣前途。” “胡说!这府里到时候一切都是我的,到时候我就让你滚蛋!”李烁指着李欣然的鼻子喝到。 “你个废物,能不能拿到还不一定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