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吗?”
小孩有些犹豫道,“也不是不行,我得等讨到钱,回家给我娘做了饭才行,我不能饿着我娘,不然病就好不了了。”
丁五味笑道,“小孩,叔叔跟你商量个事如何?”
“您吩咐。”
丁五味指着这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道,“你呢也别讨钱了,摆个摊替叔叔把这些东西卖了,赚了的钱你上街买肉买菜回去给你娘做饭,然后到笋甲大酒楼找我们,带我们去昭南阿姨的家,如何?”
小孩道,“那我不白赖你们的吗?”
丁五味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道,“你讨钱就不是白赖人家?”
小孩给他敲了一下,疼得摸了摸脑袋,“也是也是。”
“那你卖不卖?”
“卖卖卖……”说着小孩就来收东西。
丁五味道,“记得,回头上笋甲大酒楼找我们,不然我把整个县掀了也给你揪出来。”
小孩抱着东西,笑着道,“您老就放心吧,咱诚信经营,黄昏前铁定过去找你们。”
丁五味于是收了几个驱蚊香囊,其余的都给小孩拿去卖了。
……
丁五味还了这桌茶钱,问过了笋甲大酒楼的所在,于是四人一并走了。
来到了大名鼎鼎的笋甲大酒楼,楚天佑望着门口的牌匾,落眼于两侧的对联,抚扇念道,“赤心迎来三江客,笑颜送走四海宾。”
“这副对联倒是有些气魄,”白珊珊望向了酒楼的牌匾,道,“这招牌写得也好,笔势雄奇,尤有得志时泰然处之之感。”
“说得是,”楚天佑道,“看来我们是不虚此行了。”
“菜都还没吃,何以见得?”丁五味摇着扇子走到了牌匾之下,左看右看,看不出些个什么名堂来。
楚天佑道,“从其气度,山高自巍峨,江长自广阔。这字与对联,皆有泰然自若之感,贫乏之人多彰显,富足之人少自矜。”
丁五味听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啥意思?”
白珊珊扶额,赵羽摇头,楚天佑则笑着迈入了笋甲大酒楼的门槛。
“客官,几位?”小二哥迎了上来。
丁五味招了招手,对小二哥道,“当家的在这呢。”
小二心想,这走前面的公子,贵气尤甚后者,怎么当家的在后头呢?
但做这行当,新鲜事多,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快步到丁五味身边,笑道,“客官,怎么说?”
丁五味道,“我们四个呢,是来吃白食的。”
小二哥点了点头,笑道,“客官是赢了那张白食契约么?”
丁五味笑着晃了晃脑袋,“然也,你们酒楼兑现不?”
“兑,兑,诚信为本,客官您里边请嘞!”小二哥于是领着他们往酒楼的花苑去了。
笋甲大酒楼本已气派,后头花苑更是别有洞天。
走到了后头花苑,才知这笋甲大酒楼是倚着一片竹林建的,天气稍热,入了林中不觉清爽许多,楚天佑亦收起了时常扇拂的折扇。
小二领着他们在竹子茂盛处坐下,道,“几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丁五味笑道,“既然是吃白食,那就你们店里响当当的招牌菜,给我上几样来!”
小二哥道,“客官,那我给几位上四菜一汤,前菜凉拌笋丝,热菜油焖笋、笋烧肉、竹蒸笋饺,汤是本店的招牌,老鸭笋子汤。最后每人一份百合芡实煲,您看如何?”
丁五味搓了搓手,道,“这么丰盛啊?”
小二笑道,“是哩,茶要喝什么茶?”
楚天佑笑道,“竹叶茶即可。”
“好嘞,客官稍等,我这就给您安排去。”
小二走了,白珊珊不由得感慨,“刚才那个小孩真是早熟,挺像咱们在平昌县见到的那个任思程。”
赵羽笑道,“他与任思程是两种性格,他倒像是见多识广、不羁的江湖客,而任思程是文书卷气、风度谦让的读书人。”
白珊珊忽然左右望着丁五味与楚天佑,道,“这倒是很像五味哥和天佑哥。”
楚天佑爽朗而笑。
小二哥正好端着茶上了桌来,楚天佑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道,“令我钦佩的还是他对他娘的一片孝心,以及他对人生之苦的乐观。”
“不错!”丁五味伸手一抓,抱胸,道,“就如我丁五味,从小流浪江湖,从不自怨自艾,只相信人定胜天、命不由他!”
白珊珊笑道,“又吹牛了,明明就很贪生怕死。”
赵羽和楚天佑闻言而笑。
随后,小二哥又端着菜上来了,一道凉拌笋丝摆上了桌。
“客官,前菜——凉拌笋丝。这道菜,鲜笋切丝,焯水后浸入刚舀上来的井水中冰一冰。再以红椒、蒜泥、生抽、醋、辣椒油、麻油、白糖等调制酱汁,捞出笋丝,淋上酱汁,就是这道酸辣爽口的前菜。”
四人拾起筷子,夹了笋丝入口,果真酸辣爽口、清凉鲜甜。
“油焖笋、笋烧肉~本店的日常菜品,客官慢用。”
他正要走,丁五味拉住了他,道,“老鸭笋子汤呢?”
小二哥笑道,“客官稍候,马上就来!”
几人吃得差不多了,小二领着三个人来上菜了。
“客官,本店的招牌——老鸭笋子汤。用即宰的鲜鸭肉,码放砂锅之中,加上佐料及山上的清泉水,以干燥竹筒、柴火烧灶,老火慢炖。熬足时候,笋子切块,入锅与鸭同炖,出锅之时下盐提鲜。您看着砂锅,底下没火了,锅里还在沸腾。”
小二一边给四人舀汤,一边介绍道。
赵羽吃着,一边对楚天佑道,“公子,这汤果真鲜甜浓郁。”
白珊珊亦道,“鸭肉软烂,笋子鲜嫩,确实好吃。”
“竹蒸笋饺。”小二又摆上了一盘饺子,饺子下垫着一张小竹席。
“这笋饺,将鲜笋切丁,倒入五花肉的肉糜之中,搅拌作馅,包成饺子。先切的竹条码在蒸笼的下层,笋饺在上层,大火蒸熟,即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