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下七位高手的仪态与姿势,心中定好对策,便对独眼龙道,“开始吧。”
随后,擂台之外的人退开两米,生怕被流矢射中。
其中一个高手,先对赵恩娘发箭,射下她耳边白绢花,第二箭随即而至,自她背后穿过,割断了她的发带,赵恩娘的头发散落下来。
第三箭,直冲赵恩娘额角,她侧身后退两步,抬腿踢下此箭。
起身之后,背后的箭已经追到,赵恩娘躲过之后,那暗箭射中了其中一个高手的肩膀,随后赵恩娘抬腿踢掉另一根箭作幌子,将偷藏袖中的箭飞射而出,正中他的手臂。
其余六个高手,几发暗箭,被赵恩娘藏于袖中,一一射还,重伤手臂,无法再发箭。
最后,只剩下了两个高手。
赵恩娘先前观察过了,其他几个不过是滥竽充数,绝称不上高手,唯有剩下的这两个是真正的射艺高手,不仅力道惊人,且目标精准。
两人同时对赵恩娘发箭,赵恩娘侧身躲过,两袖已经见血。
“小姐!”壶儿着急地抱着药盒往前两步。
那两个高手知道赵恩娘反应灵敏,而且她善于虚晃一招,逼他们射完手中箭好得胜。
于是,他们相视点头,其中一人继续射赵恩娘,另一人将弓箭对准赵恩娘与壶儿两人。
箭从赵恩娘发间穿过,直冲壶儿跟前,壶儿发懵地看着射到眼前的箭头,后知后觉地捧起药盒来挡。
赵羽眼疾手快,抽刀砍断了那根箭,又瞬间收刀,只剩箭头插在了药盒上。
壶儿惊魂未定地看着手中药盒,又望向了身边出手相救的英雄。
赵恩娘似乎方才知觉过来,侧头来看壶儿的安危,射箭之人抓准时机,将最后一箭发出。
壶儿又惊呼出声,赵恩娘对她狡黠一笑,将身姿往下一放躲过了箭,抬腿往箭尾一踢,那箭加了赵恩娘的力道,劈裂了另一高手发出的箭,没入他的腹中。
剩下的两个高手,一个没箭,一个重伤。
徐徐晚风吹乱赵恩娘的头发,赵恩娘抬手捋顺,笑着看着独眼龙,道,“你那些灵药,还是留给你的手下们养伤吧。我要那朵雪莲就够了。”
独眼龙怒而起身,抓起弓箭就要对赵恩娘发箭,赵恩娘听到了声音,背对着他道,“独眼龙,此间可有高手,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独眼龙看着已经收刀隐入人群的赵羽,怒而将手中弓箭摔到了地上,骂道,“废物!是谁跟我说今天一定将赵恩娘射成筛子的,今天我把你们射成筛子!”
赵恩娘则挤进人群里,去寻别的游戏了。
赵羽觉得人群之中,空气稀薄,便寻了处人影稀疏的地方停下,没想到,忽然见到地上躺着赵恩娘的那根素色发带。
他捡拾起来,四周寻了片刻,见到了站在灯花下的站着的赵恩娘。
她正凝神望着一个妇女在扎绢花,妇女手中的丝绢如流云一般变幻,很快就见了雏形。
妇女扎好了以后,将那素绢花递给了赵恩娘,道,“姑娘,扎好了,要我帮你戴上吗?”
妇女左右瞧了瞧她,道,“我给你扎发吧,你头发都是散的,绢花戴不上。”
赵恩娘才发现她绑在手上的那根发带不知何处去了,她徒劳地望向自己来时的道路,并未见到,反而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视线。
她眼睛微眯,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惊道,“恩公?”
赵羽一愣,“恩公?”
她为何这么称呼自己?
赵恩娘笑道,“你方才救了我家壶儿,还替我威慑独眼龙那个地痞流氓,才不过一会儿,你便忘了?看来,是个贵人呢。”
虽是感谢之语,赵恩娘却还带着一点俏皮的讥诮,教赵羽不知如何回应。
“举手之劳。”赵羽说着,抬手将发带递给她。
赵恩娘望着他手中发带,愣了一下,道,“你拾得的?”
“无意间拾得。”赵羽道。
“多谢,”赵恩娘接过了发带,递给了卖绢花的妇女,让她替自己绑发,戴上了绢花。
赵恩娘此时又变回了赵羽方才见到的打扮,然后转身仰头望着同在灯花照映下的赵羽。
“恩公贵姓?”
“我叫赵羽。”赵羽道。
赵恩娘笑道,“我姓赵,小字恩娘,大家都叫我赵恩娘。”
赵羽打量着她,见她素面朝天,一身白袷衫裙,不着一点颜色,不解道,“你是戴孝之身?”
“是啊,”赵恩娘道,“守庐三年,一年方过。”
“守孝不是应深居简出,你怎么流连市井?”赵羽问道,还有一句名扬在外,觉得有些冒犯,不敢言出。
赵恩娘清苦一笑,道,“身后万拜不妨生前多善待,我赵恩娘不孝在先,他不会原谅我了。”
之后,她从赵羽身边走过。
赵羽道,“天下父母心,无不为儿女设想,你怎知你父亲不会原谅你了?”
赵恩娘转头看他,“你调查过我?”
赵羽语塞,她话头转得又直又硬,且他不知是哪里露馅了。
赵恩娘解释道,“我可不曾说过,我是替父亲带孝。”
赵羽道,“安冢县无人不识赵恩娘,入县便已听闻,何须我多费周章去调查?”
赵恩娘点头,“也是。”
“小姐!”
壶儿高喊着,从远处奔来。
赵恩娘望着气喘吁吁的壶儿,道,“快来拜见恩公。”
壶儿瞄了她身边的赵羽一样,敷衍地蹲了蹲,“拜见恩公。”
随后,壶儿对赵恩娘道,“小姐,前面几个富绅家的公子在设赌局,要不要去玩?”
赵恩娘问,“彩头是什么?”
“听说是一根挺稀罕的百年人参!”壶儿兴奋道,“咱家的鸡肥了,正好用来炖参,小姐,去吗去吗?”
赵恩娘笑道,“走。”
赵羽犹豫着要跟她一起去还是去找公子的时候,赵恩娘忽然伸手来抓住赵羽的手,拉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