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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阿尔弗雷德坐镇的关系，虽然饭桌下打的不可开交（字面意思），但是一桌之隔的上面倒是一片祥和。
管家侠为这从没出现过的场景感到格外欣慰，用微笑的表情无情镇压了所有人想要暴起的心思。
Ayaka敬畏地看着管家先生，而后一口吃掉了兔兔布丁的头。
饭后的男孩子们勾肩搭背地去蝙蝠洞了，Ayaka留下来帮阿尔弗雷德打下手，一家之主布鲁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留了下来。
平心而论，Ayaka其实并不害怕白天的他，偶尔的几次在但是这位先生在晚上穿上那身黑漆漆的衣服之后，就像是切换了一个人格，那种沉重的感觉像是被诅咒了一样。
诅咒。出生于专业家庭的女孩第一次因为自己毫无才能而感到焦虑，要是能看到就好了，要是能袯除就好了。她想。
结果对方的话让她大吃一惊。
“道，道谢？！”她用尽全身的控制力，才没把手上的盘子捏碎或者弄到地上去，“我，我吗？”
她征求意见般回头看向阿尔弗雷德，老管家笑容平和，带着鼓励回望她：“或许你们需要一个单独的谈话空间。”
“是的，阿福。”布鲁斯没有否认管家的话，他美丽如同海洋的蓝色眼睛望向女孩：“可以吗？”
Ayaka晕乎乎地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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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父亲参加明天晚上的慈善晚会？”第二天一大早，对练完的达米安接到了Ayaka帮忙挑选衣服的请求，“那种地方的家伙蠢得要死，去一趟会变傻的。”
他用剑柄敲了下Ayaka的脑袋，“你已经够傻了。”
Ayaka不敢问是不是真的会传染，按照传染病学来说不会，但是达米安说的信誓旦旦，她又将信将疑。
“你已经够傻了。”达米安看她的表情，嘴角勾起，“晚上我勉为其难和父亲一起带着你去吧。”
Ayaka回忆起昨天布鲁斯先生的话——那位先生用绘声绘色的语言描述了达米安参加慈善宴会的场景，他拿起小刀差点宰了一位参加宴会的女士，当然韦恩先生还说了一些……比如说她还没见过的卡珊德拉在宴会厅屋顶坐了一整晚，德雷克和人打招呼的时候站着睡着之类的……
“ありがとう，旦那さん。”这个富有歧义的称呼在她嘴边绕了半天终于还是以一种没什么歧义的方式被喊了出来。Ayaka知道达米安是好意，“我想要早点帮上忙，不能总是太依赖你。”
结果达米安本人对此有意见：“你依赖我了？”他挽了个剑花收剑回鞘，伸出食指戳了戳女孩的脑门，咧开嘴露出个不太友好的笑容，“还是说你被我迷倒了？”
因为近期饮食均衡补上了常年营养不良的短板，个子猛蹿了一节突破五十八英寸的Ayaka沉默地看着已经比她矮了点的达米安。身高上小小的差距让男孩有了一丝微妙的不太高兴。
“可恶，你是竹子吗长这么快。”他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个高度差，笑容消失了。
39
宴会前的准备从中午就开始了。服饰，装扮，发型。
Ayaka散开了自己扎的很低的双马尾，从出生起就被小心养护的头发披散下来，垂到大腿中间，小姑娘的头发已经不复之前的脆软，和它的主人一样被营养滋润的乌黑发亮。阿尔弗雷德帮忙扎辫子的时候还收到了布鲁斯的调侃——“令人羡慕的发量，不是吗？”
“老爷你如果能保持一个健康的作息，或许可以减慢发际线后移的速度。”阿尔弗雷德说。他将头发理好，在上面别上用珍珠点缀的小花冠。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爷爷。”女孩左右扭动脑袋，抚了抚鬓角。
她站起身，羞涩地提起裙摆，向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屈膝行了一礼。
“看起来真棒。”一身正装的布鲁斯夸奖道。
“是的，你非常适合这一身。”阿尔弗雷德回礼，老管家看了一眼怀表：“该去赴宴了，布鲁斯老爷，今天想要哪辆车？”
“就那辆新买的劳斯莱斯吧，这可是小姑娘重要的初次亮相。”
布鲁斯向Ayaka伸出了手：“走吧，达米安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
客厅里，穿着灰色西装，打了一个深蓝色领结的达米安被迪克和提姆夹在中间，两只大鸟就这样叽叽喳喳地交流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殴打黄金人马的花活，围观小鸟把Switch按的似乎要冒烟。
“来了。”察觉到动静，迪克拍了下达米安的肩膀。
屏幕上的林克动作一僵，被黄金人马横扫出去。达米安眼疾手快地暂停游戏，把林克挂在半空，抬头怒视大蓝鸟：“格雷森！！”
迪克指了指布鲁斯的方向，男孩把Switch丢到他怀里，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可真慢。”
他抱怨了一句，在见到父亲身后探出脑袋的小姑娘时被卡住了脖子：“hum……快点，要迟到了。”他站直身体，抬起左臂示意Ayaka。
女孩从布鲁斯身后轻巧地走出，按着新学的礼仪，把手搭在了达米安的胳膊上，引来大鸟们的一阵骚动。
布鲁斯韦恩挑眉，回头扫了一眼边上看热闹的其他人，那几个立刻收声，正经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Perfect.”他把目光又放回了家里最小的两个孩子身上。门口已经响起了汽车马达的声音，是阿尔弗雷德把车开了出来。他微笑着说道：“出发吧，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