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成彻又在发什么疯。
随后,程以辞看见一堆侍女侍卫抱头鼠窜逃了出来。
然后,一个花瓶飞了出来,碎在了地上。
但带领着她的侍卫却是道:“进去吧。”
然后,他又吩咐几个侍女侍卫跟了进来。
心惊胆战地,程以辞跟着他进去了。
茶壶、砚台等一堆东西被稀里哗啦砸了一地,程以辞拖着沉重的脚铐小心翼翼避开这些东西,跟着侍卫往屋里走。
这会儿整间屋子都很静谧,不似刚刚那般吵得吓人。
侍卫轻轻推开最里面的一扇房门,道:“王爷,人带来了。”
但许久都没有回应。
程以辞往屋里一看,成彻正瘫在床上,拿胳膊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神情。
许久,都是沉默。
侍卫这才回头,轻声对程以辞道:“进去吧。”
害怕成彻突然发病暴起,程以辞战战兢兢地跟侍卫进去了。
进去后,侍卫没有解开程以辞的手铐,只是把侍女带来的药箱给她,然后说:“好好治病,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程以辞无语,她能搞什么小动作?
一摊手,程以辞道:“我一个破医生,不会奇门法术,能搞什么小动作?”
“勉强算极其垃圾的一次怼人,积分加零点五。”
忽地,系统不满的机械音响起,叫程以辞更为无语。
6
对系统丢下这个字,程以辞就去开医药箱了。
结果,她听到了冰锥般的机械音:“怼系统,扣十分。”
……
这也算怼的吗?
但一切都是系统说了算,自己拿它没办法。
程以辞只能哀求道:“好系统,求求了,不要扣我分,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不会怼你的……”
“油嘴滑舌,再扣十分。”
……
程以辞欲哭无泪,还欲再求,系统却道:“好好干活,不然再扣。”
程以辞只得闭嘴,去给成彻把脉了。
一抓住成彻发烫的手,程以辞就吓得几乎把它扔出去,这烫得完全不是人该有的温度,叫程以辞一度怀疑他的手会不会被自己烤熟。
可对成彻而言,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就像是冰块,他猛地抽回手,把手往衣服里使劲塞。
程以辞以为他突然暴起,吓得一激灵,连忙闪到了一边,最后看成彻只是收起手没有其他动作才敢上前继续给他把脉。
渐渐地,成彻适应了程以辞的体温,没有再收回手。
程以辞抓着成彻的手把了半天脉,却发现他的脉象很奇怪,自己看不懂。
焦头烂额之际,她灵光乍现,上辈子她曾见过这样的脉象!
但时间较为久远,一时记不起来。
正在程以辞拼命回想时,她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死死扣住。
惊悚一看,是成彻睁开了眼。
“尔是……”
朦朦胧胧间,成彻看不清程以辞,把她认作要害自己的人,嘀咕着要侍从抓她。
“让他闭嘴!”系统一声决然一吼炸响在程以辞脑海。
程以辞吓得一哆嗦,眼疾手快就抓了抹布往成彻嘴里塞,刚刚有点意识的成彻又昏死过去了。
一边的侍卫大惊,一个箭步上来捉拿程以辞,喝道:“你对王爷做什么?”
程以辞一摊手,道:“他说饿了,我怕他吃自己舌头喽。”
“积分加十。”
见侍卫要打自己,程以辞连忙道:“哎,别打我,到时候可没人给你治他的病。”
闻言,侍卫猛然一顿。
他放开程以辞,又靠近了她一些,恶狠狠瞪着她道:“别再搞什么夸张动作,老老实实医治王爷,否则我赔上性命也要你下地狱。”
“自己下就好,何苦拉上我?”程以辞还是摊手,做一副无奈的模样。
“积分加十五。”
侍卫忽然抬手,死死掐住程以辞脖子,眼里似乎要迸出火花,他音量压着,怒意却是压不住:“该下地狱的,一直都是你。”
空气被阻隔在肺部之外,窒息感一下就席卷程以辞。
她掐住侍卫手臂,费力道:“至少你现在还有求于我……”
言落,她看见侍卫眼里怒火熄了大半。
死死掐着她脖子的手也骤然松开。
侍卫冷哼一声,把程以辞丢到一边,道:“少说废话,做事!”
程以辞一个踉跄,好在没有摔倒,站稳后她揉揉自己发疼的脖子,冷笑一声,回过身面对成彻。
一把扯下成彻嘴里的抹布,程以辞又开始给他把脉。
有关这奇异脉象的记忆渐渐苏醒,程以辞全然忘却方才不快的经历,专心给成彻针灸。
待到满头大汗,程以辞才停手,总算是扎完了。
她抬手用袖子擦去额头脸颊满布的汗珠,长吁一口气。
拖着疲惫的身躯给成彻再把了一次脉,程以辞欣喜地发现他的脉象恢复正常了。
“哪来的反贼要谋害王爷??”
正当程以辞准备卸下一身疲惫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道威严而苍老的声音。
她回身一望,看见一个身着官服略显苍老的男人带着一群侍卫闯了进来。
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程以辞,语调甚至带了点哭腔:“你们这群废物!怎么能让这个反贼来医治王爷?这是要害他啊?”
正要替自己辩驳时,程以辞又听到了成彻冷冽的声音:“何故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