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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修】(1 / 3)

午后,落雪阁中,春雪和秋落也从别的口中听到了府外的流言兴致勃勃地说着尚书府入狱一事。

“你说王尚书他们怎么敢做出这种事,就不怕被发现吗?”秋落怎么也想不通。

“富贵险中求,之前王尚书拼着脸面不要求到了和靖安王府的婚事,想来是不愿眼睁睁看这门婚事打水漂的。”春雪倒是想得比她深些,“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也不知那顶替的新娘子是否是自愿的,若不是,未免也太可怜了些。”秋落叹气。

“王大小姐何尝不是呢,也不知是遇上了何等过不去的坎,才会在大婚前几日寻了短处。”春雪语气中也有几分怅然。

“说不定是王大小姐不想嫁给卿世子呢,旁人觉着再好也抵不过自己心头不愿,更何况卿世子如今······”迫于春雪目光的压力,秋落将最后的几个字吞了回去。

静坐一旁看书的宋意宛翻书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翻看着。

“你现在当真是什么都敢说了,当心祸从口出。”春雪气急。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说话三思而后行。”秋落也知自己犯了错,连忙讨饶。

春雪瞥了眼一旁静然看书的人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拉着秋落出去轻声数落。

零散的轻语从门外传来,宋意宛已沉浸在书中,待春雪进门唤她已经是夕阳西斜。

“怎么了?”宋意宛放下书卷。

“公子换您去青玉轩,说有东西给你。”

“有东西给我?”宋意宛有些奇怪,起身带着人往宋易辞的书房走去。到了之后,见着门外守着的时砚并被告知让她一人进去后,宋意宛心中的怪异感更甚。

书房里,宋易辞埋头看着桌上的文卷,并未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宋意宛抬步踏入,轻声唤他。

“来了。”宋易辞从手中的资料里抬头,将书桌一旁的箱子朝她那边推了推,“这是谢昀卿让人送给你的。”

“谢昀卿?他给我送东西做什么?”宋意宛不解。

“说是给你的谢礼。”宋易辞又从一旁拿了份资料,继续埋头研究。

他这么一说,宋意宛就明白了谢昀卿是什么意思。

“他是怎么送来的?”宋意宛有些好奇,她离开前说的那番话也算是暗示了自己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他那般聪明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宋易辞头也不抬:“他身边的侍卫让人寻了时砚出去见面,将东西交给时砚的。”

宋意宛恍然,将手边的两个盒子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两块上等的和田玉,另一个装着几件首饰和信。

信?宋意宛挑眉,展开一看原来盒中的首饰皆是暗器,信中则细细说明了每件暗器的用法。

“卿世子倒是有心了。”宋意宛笑语。

宋易辞不以为意:“你帮了他那么大个忙,他感激你是应该的。”

宋意宛关上盒子,行至宋易辞身旁,也拿了份资料细看。

“扬州的事还没有眉目?”目光扫过龙虎卫从扬州传回的信息,宋意宛问。

“已经查到了不少小官吏,但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杨杰参与了此事,陈英他们不敢贸然行事,怕打草惊蛇。”

“一直隐在暗中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查查刺史府的问题才行。”

“太子今日离京去扬州了,走水路的话八日左右就能到,到时有他跟杨杰周旋,估计进展就快了。重要的是寻到贩卖私盐牟利的账本,才能一举揪出幕后之人。”

“王京府上可让人去查了?”宋意宛突然想到,王京的继室是杨杰的嫡亲妹妹,若是银钱流入京中的话,杨氏或许知情。

“舒白带人去查了。”宋易辞终于从文卷中抬头,看向她,“马上要用晚膳了,今夜要进宫见皇上,你可要回去换身衣裳?”

宋意宛审视自己的衣着,并未觉得有何不得体的地方,摇头:“就这身吧。”

两人又研究了会儿手头现有的信息,直至时砚进来点上烛台,宋意宛估摸着舒白也快回来了,便带着谢昀卿送的东西回了院子。

等她收拾妥帖带着人到膳厅时,宋易辞两人已经坐在那儿说了会儿话了,她落座没多久,饭菜就盛了上来。

三人吃完饭,又去书房聊了会儿今日所得,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便套了马车往皇城去。

御书房内,知道他们三人今夜要来,林全早早便让殿中侍候的人退了下去,等徒弟小福子领着三人进殿后,便让他退到了门外守着。

殿内,三兄妹正要行礼就被景帝制止了。

“今日昀卿说了那事,朕就知道今夜你们要来,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景帝坐在御案后,看着下方的三人,没好气道。

宋意宛知道景帝这是生气了,连忙上前一步,将替嫁一事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

“先是生着病逞强,后是人失踪了瞒着不报,再后来甚至被迷晕送进喜轿,幸好嫁的人是昀卿,要是遇上别的人发生别的事,你们可想过后果?”御案被叩得“咚咚咚”直响,景帝人都要被他们气死了。

三兄妹齐齐拱手,朗声认错:“我们知错了,您别生气。”

“朕要如何不生气,要不是今日昀卿上奏此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再跟我说这事?”景帝气得连自称都变了。

宋意宛和舒白对视一眼,一人抬起一只手把站在中间的宋易辞推了出去。

闷声作鹌鹑的宋易辞:······他可真是有两个贴心的好弟弟和好妹妹。

景帝对两人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目光看向最前方的人:“易辞,你既然站出来了那就你来说。”

宋易辞无奈拱手应下。

“此事的确是阿宛做得不对······”宋易辞忽视背后那道灼人的视线,接着道。

“她从扬州回来时本就着凉染上了风寒,竟然还敢单挑五个刺客,实在是没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着实该罚。”

最后四个字,宋易辞说的掷地有声。

坐在上首的景帝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哦,那你和舒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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