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出小区门,刚走上公园一侧的步行道。
熟悉的声音就响起。
“喂。”
郁楚楚还没来得及转身,陈挺就往她怀里塞了一个纸袋。
“你不是说要帮我洗衣服吗,给你了。”
郁楚楚往袋子里一看,一件折叠齐整的白衬衫。
再抬头,陈挺已经走在她前头好几步远了。
郁楚楚提着袋子,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就透出了一丝欣喜。
阳光照进了她的心间。
他俩前后进了教室。
田园一心都在书本上,没注意她提了个袋子。
就这一天间,郁楚楚把袋子移动了数个地方,座椅后方、桌侧、地上,都不放心,最终还是折叠放入了桌肚里。
傍晚,回家吃饭。
郁楚楚将衣服放在洗衣台上,便去吃饭。
正吃着。
“楚楚,这是谁的衣服啊?没见你穿过啊,这么大。”
“外婆,别动,这件我自己来洗,同学的,我把同学衣服弄脏了,洗好还给人家。”郁楚楚来不及放下筷子,赶忙跑了出去。
“行,你吃着吧。我不动。”外婆并没有细问下去。
饭后,郁楚楚站在洗衣台前,看着陈挺的拿着白衬衫。
她慌乱又仓促地拿起衣服闻了闻。
衣服上有少年的气息,阳光、朝气,分外青春。
之后她像做了一件不合时宜的事情一样,满心慌乱地将衣服泡在水里,认真洗净。
最后,还加入了柔顺剂,这样衣服就有了薰衣草的清香。
白衬衫在淡蓝的空中舒展着,洁净又明亮。
晚自修回来后,看着那件白衬衫,满脑子的数学、物体题好像也都活泛了。
隔了一日,郁楚楚仔细折了衣服带到学校。
陈挺还没来。
郁楚楚将袋子轻搁在他桌上。
还没完全放下,虞凌霄便一把要抢去,郁楚楚去夺,奈何来不及,袋子已经在虞凌霄手上了。
郁楚楚怕虞凌霄又要说出什么来,还是赶紧走了了事。
一转身,又碰上一个人,熟悉的肌理骨骼,熟悉的气味。
郁楚楚没有抬头,便红了脸侧身走了。
“拿来。”陈挺一落座便说。
“还真让她洗了啊。”
“话真多。作业还对不对?”陈挺朝虞凌霄扔过去一本物理作业。
“对。我闭嘴。”虞凌霄乖乖还了衣服袋子,抿嘴嘴唇。
陈挺低头看了亮白的衣服,又抬头看看郁楚楚露着的脖颈,不自知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