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了,谈的还挺久,前两年好像谈了个年龄特小的弟弟。
“我和胡浊清离婚的事,你先别说,那边协会都还不知道,就算当年的新闻被压下去了,我还是担心这件事对他会造成影响,我欠胡浊清的太多了。”
这一份恩情,罗妖不会忘,她陷于水火之中,只有胡浊清一人,他不救她,他陪她。
“我在国内的巡演定的抚市,我在洛杉矶没有站稳,巡演也不过进行了三场,协会本就不同意,可是我有野心,我要坐上会长位置,然后解散这个破协会。”
高调有点惊讶,这个协会算是林芙一手建立,到现在也二十来年了,罗妖说解散就要解散。
罗妖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这个协会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了,它要吸引的是更多的钢琴爱好者,而不是代表一定的名利和地位。”
这话不假,从林芙去世开始,当时的协会才刚刚成型,有了它的代表意义,没等世人熟知就变了,这违背了母亲的心意。
“那你巡演结束后,是回西隅还是留在这里?”
这问住她了,她还没想好,一方面罗熠还没找到,二是不确定他的态度。
她是什么境地她自己都不清楚。
罗妖要走的时候,高调的房子门开了,进来一个男生,那男生目光盯着高调,过了几秒:“老师。”
高调瞪着他,准备从他身边越过去,他一把抓住她:“你今天没去上课,调子。”
他声音冷冷的,蛮好听。
罗妖看了一眼,年龄小就是不一样,怪不得把高调迷成这个样子。
罗妖自觉退出去了客房,高调家离胡浊清的医院近一点,她现在在这边没车没房的,实在不方便,上次高调去洛杉矶采风,两个人就住在她家里,每天都是半夜两点睡。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医院的时候也听见有人叫她了,像是方安宇,买馄饨的时候也看到了熟人王子印,陈暂大概率也在这附近,这附近只有一个医院可去,可她回医院要照顾胡浊清,这是她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当年结婚另有原因,她在国外遭受了舆论攻击,当时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乐队里的一个弹琴的。
但是舆论根本控制不住,骂她什么的都有,刚好她那段时间经期不准,去了趟医院,就有人说她是怀孕了,说她私生活也不检点,其实是乐队里的另一个女生打胎被曝光了,就牵连到她。
后来她要退乐队,舆论就更甚。
舆论发酵的特别快,她根本来不及解释,学校劝她认了,然后休学一年,她不愿意,她等不起那一年,就是那会儿,胡浊清了个意见说:“那要不结婚吧,我家里在催,网上在催你。”
罗妖当时以为她根陈暂没以后了,因为黎恩宁那会儿跟着陈暂,在做一个交接,她以为黎恩宁的穷追不舍有结果了,以为他们俩不会再见面了,以为他就把自己忘了,所以脑子一热,答应了。
前段时间回国,飞机刚一落地,胡浊清就说:“离婚吧,没意思哦。”
两人又去把婚离了。
就这么大点事,当初俩人结婚,胡浊清还给她买了个钻戒,就她脖子上戴那个,叫什么什么钻,反正可值钱。
她正缺钱呢,不收白不收,但现在她不缺钱了,离婚的时候想还给他,他不要。
楚会长来的那天,钢琴也到了,她得去把钢琴运到巡演现场,她刚好帮友人一个忙,王凯奇的爷爷有单生意要做,对方喜欢欣赏钢琴曲,就让她帮个忙,正好她要巡演,到时候就在楼上给他找个包间。
方安宇做完手术也没放弃工作,主要是这个跟陈暂有关系,不能随便来,王凯奇他爷爷要跟陈暂合作,就西郊那块,离盘山公路可近那,他想开个山庄,问他卖不卖地皮,说他要也没用,卖给他算了。
陈暂不干,他想故技重施,那王凯奇也不干,只能他爷爷出马了。
还有就是另一个,陈暂的一个朋友,要借一下他的私人停机场,送个东西,说特别贵重,估计就是这两天就该到了,他刚好住院,现在所有的事儿都得陈暂亲力亲为。
他大学毕业后没出去找工作,也没回他家,他跟他老子怄气来着,故意进的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