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楚歌声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万一让薛家的人知道,外头人乱传。 任洵盯着江汀儿,原也是脱不开身,想到闻衍先前的样子,怕出事,还是去了。 “哎,我这是舍命陪君子呐。”任洵掀开衣袍落座后,夺过闻衍掌中的酒。 闻衍侧身一样,他夺了个空。 任洵乐道,“还记仇啊?从不知你肚量如此之小。” 闻衍置若罔闻。 任洵招手让跑堂的再拿几坛酒来,索性就陪着他喝。 “一醉解千愁。” 两人默默喝了许久,对面男人的眼睛喝得红,见他脸色苍白似鬼,任洵趁着闻衍不备,抢了他手里的酒。 “津与,差不多成了,别喝垮了身子。” 闻衍大力夺回,仰头一饮而尽,随手将酒坛砸在角落里。 “......” 他新伤未愈,辣酒吃多了腹里烧得疼,两只手扶捏着桌,额上青筋绷起,冷汗顺着眉眼滴下来。 任洵瞧了一会,叹气,“津与,我说你何苦来哉,若你喜欢阿姐,放不下她,不如就追回来呗,多大点事要死要活的。” 男人赤红着眼,歪头怒斥,“谁说我是因为江映儿。” “她在我心里什么都不算!” 任洵被他口是心非的言辞逗笑,“不在意阿姐,你为什么深夜来买醉。” 沉默半响,男人说道,“...心疼铭哥儿,尚在襁褓,生母就跟人跑了。” 任洵舌尖顶左侧内腮,“......” “低低头,不算丢人。”任洵苦口婆心劝道。 “咱们十几年弟兄,别怪我跟你说,你虽然搞走了一个丘海,沈辞霁还在淮南虎视眈眈盯着呢。” ”阿姐性子绵软,看似好说话,实际上最有主意,你要是继续高高在上端着架子,到时候阿姐跟着别人跑了,你可别上我府门口找我哭。” 男人还在嘴硬,他讥诮一笑,”我会为她哭?” 低喃再道,“她江映儿算什么?” 江氏根本就不值得,他不会为这个女人折腰,哭?除非他疯了。 任洵挑眉,“话别说太早。” 不要命的喝法,任洵实在遭不住,劝又劝不走闻衍,交代门口的小厮去闻家传话,让闻家的人来下命令叫他回去。 结果闻衍提前下了死命,若是谁敢多嘴闹到老祖宗面前,被他知道了,拔掉舌头打断腿。 “任公子,小的们实在不敢跟大公子作对,” “是啊,您是不知道,大公子近来喜怒无常,小的们可不敢再招惹他的晦气。” “前些日还好好的,今儿是受什么刺激了?”不是在闻家养伤,足不出户? 江聿在闻家门口闹事,任洵和肖霖泽第二日是找上了闻家的门口,邀约闻衍几日,接连被拒。 今儿收到楚歌声馆主的报信,任洵还以为听错了。 小厮们把今儿个江家姐弟上门的事情跟任洵交代了。 “还说不是为阿姐。”任洵摇头啧声。 既然闻衍身边的小厮不动,任洵招手命他身边的人去闻府传话。 闻衍身边的小厮又拦,“任公子,不成啊,信不管是谁传的,若是老祖宗知道了,咱们的小命一样不保。” “是啊是啊,任公子,我今年刚娶的媳妇...” “我上有老母,下有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要养....” 任洵,“......” 往后看一眼闻衍,怎么有种对方故意给他下套的感觉。 闻衍是真不顾及自身了,若是他出事,没有办法,“行吧。” 他故意把话说得大声,“我去帮你叫阿姐过来。” 男人没有动静。 酒意上头,难保出什么事,任洵吩咐楚歌声的馆主,在酒里下点蒙汗药,闻衍喝倒后,把他抬回闻府。 馆主纠结再三,任洵说,“你若是不照做,闻衍在这出了事,楚歌声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馆主没法,也只能这般干了。 谁知道蒙汗药混进酒里,端上去,闻衍居然没有喝,他踉跄着起身,离开了楚歌声。 还不许人跟着。 小厮们不敢不跟,远远在后面,只见男人跌跌撞撞绕过好几条深巷。 脚步停在了江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