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想陪着江映儿去,闻老太太说不用。 “阿姐。”江聿担心。 江映儿安抚道,“没事,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反而是江映儿担心江聿的安危。 闻老太太身边的仆妇说,”江姑娘去吧,您弟弟在凝云堂,老祖宗既然应下了,不会将他怎样的。” 欠着闻家的,就算是不想去,恐怕也不能够了。 江映儿带着东西去容云阁,她一个人拿不完那么多,凝云堂的老媪搭把手送过来,半道上讲与江映儿。 “大公子自从那日后,郎中给包扎了伤口,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容云阁,几日没有出过门了。” 所以,闻老太太叫她过来,是想叫她来劝闻衍? 江映儿原打放着东西便走,还要劝,闻衍能听她说话吗? “......” 闻老太太还真是会给她出难题。 江映儿在心中想了无数的措辞,岂料到了门口,冬春冬红接过江映儿送来的东西。 老媪敲门冲着里头喊道,“大公子,少....江姑娘携礼来探望您了。” 叩门半刻之后,没有动静。 老媪又敲了一会的门,说了好几遍,依旧不见响动,下人们对视一眼。 闻衍该不会死里头了吧。 丫鬟仆妇不敢误闯进去,纷纷看向江映儿,看得她整个人,“......” 硬着头皮上前敲了两声门扉,依旧没有响动。 索性就当着众人的面,江映儿直接了当跟他再次道了歉。 “大公子,家弟行差踏错,实在不应该,我携带他上门道歉,盼大公子能不计前嫌,这些补品聊表心意...” 翻来覆去拢共就那么些话,江映儿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喊了一声后,屋内传来一声类似于丢砸的响动。 “......” 看来,他还有力气嘛。 江映儿倒退到老媪身后,闻衍不想见她正好,在外头又等了一会。 江映儿看向老媪,后者叹一口气,“江姑娘,我送您出去。” 江映儿的背影消失在容云阁的转角,紧闭的门瞬间拉开。 男人英俊的眉眼憔悴,脸色苍白,一双眼死死紧盯着女子消失的方向。 她就那么快走了。 冬春冬红不知说什么好,“大公子,江姑娘刚走,还没有走远,要不要奴婢们把她给叫回来。” 男人声音艰涩无比,“不必。” “......” 江氏一点都不在乎他,又不是真心实意来看他。 为什么,他还不要面子地贴上去? 是为了她弟弟,怕闻家找江聿的麻烦才上门来道歉。 假使江氏真的忧心他的伤势,务必会亲眼见到他安全,才算是放下心吧。 身上的伤好了,可是一想到那日他受伤,剑 戳到心窝, ü(格格?党文学)ü, 心就忍不住滴血。 门口堆着江映儿采买上来的东西,闻衍背过身,一脚踢翻,“扔出去。” “不要让我再看到与江映儿有关的东西。” 言罢,他风卷残云大踏步进了容云阁,冬春冬红怔愣回神,收拾被闻衍踢翻的东西。 过一小会,收拾好了,丫鬟们正愁如何处理时,自家大公子倏拉开门。 去而折返,“全都拿进来。” 下人们,“......” 江聿望眼欲穿,见江映儿去而折返后,好胳膊好腿,江聿放了心。 老媪将领着江映儿过去后发生的事情禀告给闻老太太。 “算了。” 闻老太太摆摆手,让人送江映儿与江聿出去。 提醒吊胆半月有余,总算能够睡个安稳觉了,铺子里的事情也顾不上管,她不在的日子,好在有丹晓和薛家送过来的管家娘子撑着,没出什么乱子。 江聿去校场了,江映儿匆匆用了点晚膳,顺了账簿。 丘海没有给调回来,他家中尚有个老母亲,丹晓去盯着铺子里的香娘们研磨香料,江映儿亲自去街上采买了些粮食。 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有人盯着她。 往后一看又什么没见着人。 “......” 江映儿上门,丘大娘喜不自胜,亲热拉着她的手,江姑娘长江姑娘短。 一路跟过来的男人,面上波澜不惊,长指使力险些要把丘家的树皮给扒秃。 “阿海前些日捎信回来了,说那头日子虽然苦点,却还都好,他捎带些肉干,味道好。” 说着起身去给江映儿拿,江映儿推拒不用,结果出门时,被塞了满怀。 丘大娘让她留在家中歇息,江映儿婉拒了盛情。 到门口时,江映儿起先没有留意,是丘大娘发觉,“这青松好端端的,谁给拔扣成这样了?” 骂道,“缺心眼的。” 江映儿顺着瞧过去,上头残留血迹,可见扣的人用了多大的力。 地上有脚印,瞧着靴印尖的方向,正对着丘家的门口。 靴印的寸量大小,很眼熟。 “......” 江映儿回到了家,沐浴净身过后,辗转反侧,一想到今天去街市上感觉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盯着妍色的幔帐顶双手交叠,闭上了眼。 闻衍到楚歌声乐馆喝得烂醉如泥。 不叫通知闻家的人,没有办法,馆主找上了任洵和肖霖泽。 肖霖泽好事将近,不方便